“为什么？”

寻生懊恼又遗憾。

“我错过了好多啊！想看着悟君一点一点长大。”

五条悟:“养……养成？”

寻生拢了拢尾巴，“想要更多得参与到悟君的人生里。”

“如果你见到小时候的我，有什么话想说吗？”

“想说的可多了。”

“比如？”

“悟君过得开不开心？”

“悟君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悟君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悟君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再送给小小的悟君一个好吃的小蛋糕。”

五条悟弯了弯眼。

“为什么都是这种平常的事？我还以为你会对小悟说‘以后你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什么的，再比如说，以后遇见恶龙的话，应该第一时间抱住尾巴，防止恶龙逃跑。”

“可是那些事在我看来都很重要。”

寻生轻轻蹭了蹭五条悟的脸。

“悟君只需要在这漫长而美好的一生里，好好喜欢自己就可以了，我希望你在每一次的选择中，都坚定不移地走向自己，找到自己正在想做的事。”

“你都不希望我来找你吗？”

“不用啊！我自己会来找悟君的！”

“好吧！那我不乱跑，免得你找不到我。”

“哈哈好哦！”

“睡觉！”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许愿明天吃到一个三层大蛋糕，要香草巧克力口味的，里面是水果夹心的那种，最好是魔法恶龙做的。”

“那一定会实现的。”

恶龙守着自己的宝贝沉入梦乡。

意识昏沉间，寻生来到了一座神社前，穿着淡蓝色蜻蜓和服的雪发少年正蹲在不远处的鸟居脚下拿着小树枝挖着什么，呼吸放缓了许多。

只一眼，他就能确定，那是小时候的五条悟。

那般年幼……

像一捧初冬新雪。

他想象过自己要是遇到小悟，会说很多很多话，但在正真见到人的时候，又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一定很孤单……

说什么，都不如陪五条悟好好玩一天。

“需要我陪你一起玩吗？”

寻生蹲下身，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和小小的五条悟齐平。

雪童一般的小少年转过头，那双好似神赐的晴蓝色眼睛含着璀璨而夺目的亮光，在最初的戒备之后，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在这里会见到一个陌生人。

拥有一双满含心疼的眼瞳，这样的存在又怎么会伤害他呢？

“好啊！你能陪我玩什么？”

“很多，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开心。”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那就离开这里，去外面，陪你玩整整一天。”

“好！”

……

“啪嗒”

月光穿过满是冰花的玻璃窗，浅浅投照着墙上的挂钟。

寻生缓缓睁开眼，盯着分针和时针看了几秒。

午夜0点了。

“生日快乐，悟君。”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恶龙的祝福，将头转了一边，整张脸埋在绒毛中，含糊地学着寻生的口吻说了一遍。

“生……生日快乐。”

“不是我的，是悟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