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算着日子,京里的信,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到那时,随便苏姨娘她怎么蹦?Q。自己这辈子,不过是想要几个儿女好好长大各自嫁娶,过太太平平日子。至于林大人,就算他现在死了,林夫人也不会掉一滴泪。

容老爷去了一趟南京,接回了新科举人容四爷,那叫一个喜色满面,见到酒席果真和自己想的那样铺张,那就更欢喜了。只是听说林大人并没来赴宴,连林夫人林小姐都没来,那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毕竟今日来的,多是商人,若能再来一个官员,这酒席就更圆满。

容畦晓得容老爷所虑为何事,不过并没把内情说出,只是陪着容老爷在旁边应酬客人。容老爷的脸色过了一会儿也就转好,再则看着容四爷在那被人众星捧月一样,那双眼笑的都眯成一条线。若明年侄儿再连捷中了进士,那可更是喜上加喜。若明年不中,也不算什么,毕竟不到二十的举人已经非常难得,刚过二十的进士,那叫一个稀少。侄儿再赶上几科,再不中的话选了官去也好。

☆、182 探望

容老爷在那欢欢喜喜,听着众人的恭贺,冷不防听到周大爷在那道:“亲家老爷这几年颇顺心,只是今日怎么不见转运使大人?”

“送了帖子了,林大人说,他们不得闲,就不来了。”容畦的回答并没让周大爷满意:“不得闲?可我怎么听说,今日林大人接了宋家的帖子,往宋家在瘦西湖边的庄子,去听南曲去了?”

说着周大爷就看向今儿来赴席的宋三爷:“宋三爷是宋家的人,想来知道究竟。”怎么好好一个来吃酒,就被扯上容周两家的纠葛。虽没有明着撕破脸皮,可扬州城里的人都晓得,容周两家已经渐渐势不两立了。

宋三爷想不回答,可是周大爷一直瞧着自己,还有旁边的人在旁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宋三爷只得把筷子上夹着的虾圆子放下:“你们也都晓得,家父这些年渐渐退下,不再做生意了,就好一个听曲,听的林大人也好这个。早七八日前就把帖子送去了。林大人既答应了家父,哪还能再来容家,不就是不得闲?”

容老爷脸色刚刚好了些,就听周二爷道:“林大人说不得闲也平常,可林夫人和林小姐,今日并无别事,为何也没有来?前些日子,林夫人可是遣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瞧着亲热的很,难道说是容三爷上次……”

说着周二爷就停下,装作一脸恍惚。这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捣乱的,容老爷的脸不由沉下,容畦已经在容老爷耳边轻声道:“叔叔昨儿才刚回来,有些事,侄儿还来不及禀报。但侄儿就一句话,侄儿做事,从不胡做的。”

容老爷瞧一眼酒席上的人,决定选择相信侄儿,把酒杯端起道:“周家二位舅爷许多日子不见,和原先也不一样了,怎么这么爱说别人家的是非?想来……”

说着容老爷也故意一顿,不把话说完:“是我失言了,罚酒一杯。”说着容老爷就把杯中酒喝干,周家二位爷脸色都有些不好,容畦瞧了他们两弟兄一眼,都似这样,周家要走向末路,也就快了。

外头男人们热闹,里头女客们倒是一团和气。秦氏今日害喜严重,不好出来坐席,只在开席时候来安了一杯酒,只说了一句话就差点当众呕出,慌的众人急忙请秦氏进去,别再出来。

秦氏也就进里面歇息,众人就请秦太太坐了首席,裘氏在旁陪坐。郑三婶坐在裘氏下面,郑三婶这出来赴席也不是头一次了,就算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总之面上带笑是不错的。

嫣然已经做了容家当家主母,就算有人晓得郑家底细,也不会在此刻当众揭穿。再说来赴席的都是商户人家,论起根底,有几家只怕比郑家出身还要低贱些。因此席上众人都你来我往,谈天说地,并不讲别的。

裘氏见容玉致和原先并不一样,那种安然,是从心发出来的,而不像原先一样,是装出来的。而且容玉致对郑三婶来赴席,也是客客气气,并不像原先,心里十分奇怪,等到酒席煞中,就拉了嫣然说话:“我家里事忙,也不常来,每次见到小姑也都行色匆匆。今儿仔细见了,才觉小姑和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