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说话行事又怎么样?咱们自家人,不敢往高了说去,比不得鸳鸯她们几个,还比不得司棋她们?前头二奶奶送了个丫头给四姑娘做陪嫁,挑的是老太太跟前的,倒把她抛开不理论。您老还不知道利害?”
这话一出,费婆子面皮一阵青白,登时没了话。
那边她女儿犹自道:“太太虽是做婆母的,可也不是管事的料。前头为着她管事,闹得沸反盈天的,后面岂有再交给她的?且老爷原也不向着她的。后面宝二爷与林姑娘成婚,林姑娘又是身子单弱的,可不一应的事,大多落在二奶奶身上了?您老还只管得罪,后面月姐儿他们能得什么好儿?”
费婆子听得气跳起来,却又无话可回,只得紫涨了面庞:“你这小娼妇说得轻巧,那依着你说,我这会儿竟该过去磕头不成?”
“磕头值当什么?是值得银子,还是值得差事?”她女儿却是看破了的,当时便道:“要是有这个好儿,您老不肯,我去磕十个头替您,可成不成?都这火烧眉头了,您老还要体面?咱们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说破了天去,也就是奴才辈儿的。瞧瞧那周瑞家的,那边太太没了,照旧有体面,谁给她的?自然是二奶奶她们这些小辈儿。您老只管得罪人,倒叫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