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唤宝玉,一个唤老爷,却是心情激荡,说不出的内里滋味。
探春、霍宁看着,也都心中发酸。
他们一个是瞧着父亲兄弟,一个想起旧年父兄尚在时的情景,不觉也黯然神伤,便也有些痴痴站着,浑然忘了这飒飒西风。
还是江霖等了半晌,使他们父子兄妹略去了激荡之情,开口打破了这一段:“如今临近年关,天色寒凉,我知道诸位大难之后,难免大悲大喜。只是这外头终不是说话的地方,何不移步入内,彼此也能畅快款叙一番?”
有了他这话,几个人才回过神来,忙搀扶的搀扶,询问的询问,只这屋舍十分紧凑,原系寻常富贵小户人家的,不过转过去走个十来步,便到了正经厅堂所在这也是探春霍宁的屋子。
及等到了里头,探春也不叫丫鬟小厮,自要起身取滚水烹茶,却被霍宁拦下:“如今岳父并舅兄在,你且坐着说说话,烹茶的事,我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