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下头搁着的木鱼佛豆等物,她心里又恶心起来,恨恨道:“我这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
这原是钱槐常听着的,他口不应心敷衍着安慰了两句,就匆匆走了。
倒是赵姨娘见他走了,伸出头瞧了瞧左右,见着没人,赶紧将先前钱槐塞的小香囊取出,松了系带,提着底儿道出两锭小金元宝来,约莫有个二两多。
她瞧了瞧,又摸了摸,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惊慌,赶紧把金子揣回到香囊中,又密密藏了起来,心里却不免琢磨起来:往日里瞧不出来,环儿这小子倒还有那样的能干。有这样的肚肠,想来没了我,他在那里也不怕什么了。
这么一想,赵姨娘便将得知贾环杀人一事的惊慌尽数抛下,反倒渐渐有些得意起来。
那边钱槐却是一面走,一面暗暗摇头:回去就得告诉环哥儿,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姑妈旧年倒还罢了,现在可真是连规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