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香水。”安通尼憋红一张脸:“是的,傅总。我下次会注意的,傅总。”傅丞这才看他一眼,说:“这是你个人习惯?”安通尼僵硬地点了点头。傅丞便点头,看回电脑,说:“那你下次别凑那么近,也可以。”

作为总裁的傅丞,还是那个又直接又无礼的傅丞啊。

宁子归除了要忙自己的事,还得接受安通尼的委托,去李玛丽那儿帮忙。但是还好,李玛丽的性格似乎比安通尼柔和很多,也可能宁子归其实不属于李玛丽部门,所以李玛丽也在面子上客气一些。

李玛丽对宁子归的态度和蔼,宁子归也亟需一些人的帮助,在lounge休息的时候,宁子归见没有别人,就小心翼翼地拿出正在做的设计请教李玛丽。李玛丽一边用叉子戳着手里的果冻,一边探头看着,又说:“我的建议么……”宁子归屏息听着,李玛丽并未细看就将板子锁了屏,说:“我的建议是,自己的设计不要随便给别人看。”宁子归一下就愣住了。李玛丽又吃了一口果冻,说:“你是觉得我在敷衍你吗?”宁子归连忙摇头:“不、不是。您说的很对,是我欠考虑了。”李玛丽又笑笑:“我觉得你的问题,好像是不够自信啊。”宁子归一怔:“呃?”李玛丽说:“你看我们这里每个人,哪个不是走路带风?觉得自己世界第一?”宁子归有些瑟缩着脖子:“世界第一?那也太夸张了……”李玛丽说:“那至少至少也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做得好,谁能相信你?”宁子归听了这话,觉得十分羞愧。李玛丽继续说:“我跟你说过,我是‘搭地铁的女孩’。其实不仅如此,我其实一开始还是个地铁都没见过的女孩,是个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刚入行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很忐忑的。我记得一开始,上司批评我,我还哭了,但我死也不肯说自己‘做不到’。我一直告诉自己‘能做到的’、‘我足够好了’……也许很多人跟自己说这种话吧,也是自我安慰。不过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那也太可悲了。”

宁子归忽然回到那一天,他坐在阳光能照射到的窗边位置,却将脸庞埋进阴影里,低着头跟田小姐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傅丞。

他又怎么能知道?

宁子归恍恍惚惚的,在李玛丽那儿干了半天活,一直魂不守舍。李玛丽叫他先回安通尼那儿报到。他又恍恍惚惚地回了安通尼那儿,进安通尼办公室的时候还一下磕到了玻璃门。额头都红了。那安通尼看他这样,说:“我以为这种错误只有我家的哈士奇会犯。”宁子归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也清醒了些:“嗯。Tony哥,你觉得我……能行么?”安通尼一边处理着手里的方案一边说:“你自己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宁子归听了这话,鼓起了胸口的勇气,像是宣告一样地说:“我觉得我能行!”安通尼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神经。”

宁子归也一下子红了脸,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真是有病,演偶像剧呢还。那宁子归赶紧报告了一下在李玛丽那儿的工作,那安通尼也无心听,因为他待会儿就要上傅丞办公室汇报了,也是怂得不行。安通尼“嗯嗯啊啊”,敷衍似的搭了几声,就说:“行了,回去干活吧。”宁子归便站起来要走,又听见安通尼说:“慢着。”宁子归有些害怕地扭过头来,安通尼指了指门,说:“你小心,别又撞过去!”宁子归正要笑着道谢,那安通尼就说:“不然撞坏了门,报销表都不知道怎么填。”

宁子归仍是微笑道谢。

安通尼仍是想着待会儿怎么跟总裁作报告。

大概一个人心情好了,一切都变得顺理。宁子归今天的工作很顺遂,也没有加班,开开心心地回家。打电话回家说会准时回家吃饭。妈妈说家里会来客人。宁子归回到家里,发现妈妈做了八个菜,每个菜都是宁子归爱吃的。宁子归一看这个,却觉得有点古怪。宁妈妈带了一个叔叔,挺直着腰板坐在宁子归面前,都是一派严肃。那宁妈妈介绍了一下,这是她目前认真交往的对象,言语间既有些甜蜜,也有些忐忑。那大叔也很紧张,一直搓着手。宁子归一下也紧张起来了,不加思索地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