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翻来覆去喊手酸腿疼。平日也多是闷坐,去佛堂念经打坐。”

他仰头,微微叹了口气,又去了榴园。

这时节暑气退散,正是凉爽的时候,屋内的凉席竹簟都换了锦袱软垫,窗纱取了下来,窗上新糊了雪白的纸,被月色一照,那花藤树影都映在窗纸,工笔画一般,坦荡又雅致。

甜酿也歇下了,两个小婢子还在外头屋里小声说话,见施少连来,慌忙溜走。

内室还留着一盏玻璃灯,灯光清亮,灯晕剔透。

她在睡梦中知道他贴上来,肩膀还轻轻缩了缩,指上沾满了清凉膏药,三下两下,一番旖旎不提,倒是闹得甜酿喘息喃喃,又有发热的药泥,轻轻在她膝盖腿侧推开。

甜酿眯着眼,半恼半烦地瞧着他,眨眨眼,又在枕上翻个身睡去。

两人偎依而眠,不知过了多久,她闭着眼轻声说话。

“明日我想去看看祖母和喜哥儿……”

他嗯了一声,将她搂住:”我和你一起。”

甜酿点点头,背身对他,良久又轻声道:“我不该来江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