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白昼,他便心想,算了吧,任由她在外自生自灭,永不相干。

每天看见日落后的黑夜一点点浸上来,他又开始恐惧这漫长又清醒的夜,惧怕她潦草死去,阴阳相隔,更怕她被人戕害,痛苦独活。

日日夜夜,无休无止的折磨。

原来早已郎情妾意,新婚燕尔,春风如意,如今阖家只缺的是一个孩子。

最后可笑的还是他啊。

床上的年轻妇人翻了个身,蜷躺在床上,一只雪白的手垂在床沿。

他缓缓起身,慢步上前,站在床头定定看着她。

看着她从孩童,到少女,到他的女人,最后是别人的妻。

醉颜妩媚,明艳动人。

四年了。

要如何了结。

何必要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