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眼底的墨色被昏黑染得更污浊。
他轻笑?起来,拈着?乳酪,抵入她唇间,也将?那句“等等”压回她舌尖下。
“呜…!”
戚白商想将?那块乳酪吐出来,偏却被眼前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抵着?,推得更深,不给她留下半点空隙。
“游猎那日?的乳酪好吃吗?”谢清晏俯低了身,清影如云翳覆上长榻。他衔咬住了女子轻薄的衣衫,慢条斯理将?它剥下。
“巴日?斯亲手递的……我都没?有喂过你。”
他轻叹了声,在她泪意盈盈的眸底慢慢抬头。
烛火描绘出夜色里的轮廓,薄光从那人凌厉冷白的下颌线延伸向下,勾勒过颈上喉结凸起的棱影,它此刻缓慢而危险地上下滑动,吞吐着?的似是?野兽的血腥气。
而那人唇齿间衔着?的,是?一条浅藕色的系绳。
认出了那是?什么,戚白商微微一颤。
可惜来不及阻止,便见他咬着?它向后扬颈
那人从容施然,眉眼疏慵散澹,像是?在拆一副价值连城的珍品画卷。长发迤逦下他的肩,遮了下去,于是?替代最后一层骤然松脱的锦缎,拂去了夜色覆上她的凉意。
戚白商慌得彻底,她偏首想挣扎,却在这个时候被谢清晏拿去了口中的乳酪。
“看?,它化了。”
拿着?那块乳酪,不知想起什么,谢清晏轻狭起长眸,“那日?在游猎场,你咬过的,被巴日?斯吃掉了。”
他眼神幽暗下去:“……他也配?”
戚白商想把自己缩在被衾里,却被那人按着?更无?法挣脱。
羞愤欲死的赧然沁红了她嫣然脸庞。
“谢清晏你有病!”
“我早就病了,夭夭,除了以你为药,我只有死路一条。”
谢清晏轻声笑?起来。
戚白商却一栗,她偏过眸来望向他,像是?要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然而那个疯子早已沉浸在他的愉悦里,未曾察觉:“我想到了。”温热的乳酪被抵在戚白商的锁骨上,体温将?它融化,流淌向下。
谢清晏漆黑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眄着?她。
“我会一点点吃净的,夭夭,一丝都不会落下。”
“…!”
戚白商白皙的脸颊已经被羞愤染得欲滴,她栗然咬紧齿关:“谢清晏,你别发疯,”她分明望见他中衣下已经隐约透出淡淡的血痕,“你连伤都没?好,你”
“没?关系。”
谢清晏抵住了她的唇。
他眼底漆黑如墨的天幕终于还是?遮盖下来,势如天崩。
“今夜,我本也没?想活着?下你的榻。”
夜深如水,潮涌难息。
戚白商在一次次溺水濒死的边缘,被那个疯子再一次拉回人间。
挣不脱,说不得。
最后连呜咽都无?力,她生平第一次被折磨得起了求饶的心。只是?来不及理起半握思绪,残余的理智便被墨黑污浊的骇浪撞碎在礁石上。
每每她以为重回人世,云销雨霁,便又会被那个疯子拽着?她手腕重新堕入无?间里
“弓箭好玩吗?”
“这怎么够,夭夭?”
“你欠我的债,还未还清万分之?一。”
“我想起了,那日?戚婉儿又与秦家?公子又多看?了两眼。”
“你今夜就替她受罚”
“再多两炷香,好不好。”
“……”
琅园里她不愿回想的记忆卷土重来,如潮一般将?她没?顶。
只是?这一次更彻底,放肆。
最后一道堤坝被冲溃,江潮覆下。
戚白商被那最高的那道浪头覆压,意识沦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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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戚白商睡得极不安稳,昏沉中只觉光怪陆离,半梦半醒,分不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