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忽然脱口而出:“阿云。”

他并未抬头:“嗯?”我:“没……没什么。”

喉咙微微梗着,我终究没有告诉他,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二个,向我伸出手的人。

他拉我离开的,并不只这条溪流。

而是我生命里,望而无尽的泥潭,与无边无垠的黑夜。

平静的时光如白驹过隙。

这日,我一人去了舍生泉旁。

清澈无物的泉水静静映着我的脸,尖削的脸颊比先前略略丰润了些,面色也不那么苍白了。

瞳孔很黑,却依稀有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