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看着淡红的花汁从指缝溢出,便慢慢觉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意,还有逐渐升腾的,毁灭的欲望。

想要毁灭这于我不公的世间,亦想毁灭这个令我厌恶的自己。

我抓住自己的衣襟,殷诀的衣物被我一件件扯碎,扔到屋外,我赤身裸体地站在满室凄冷的月光里,将置于床边的长剑拿起,横在手中,慢慢拔出雪亮的剑身映出我的脸,还有裸露的肉躯。

洁白无瑕,不染脏污。

曾经。

剑锋倒转,对准平坦的腹,剑尖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皮肉传来。

鼎腔的位置,便是在这里罢。

倘若一剑下去,能否将那些令我不得为人的东西,都尽数挖出?剑尖缓缓下划,在腹间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我微微蹙着眉头,散乱空茫的眼神落到窗外。

右手蓦然松开,任长剑滑落在地,仰面躺倒在冷硬的床榻上,乌发如藻般铺散开来。

左手覆到腹上,在那浅浅的伤痕外一摸,渗出的血与花汁混在一处,我将手放到嘴边,用舌尖微微舔了舔。

又腥又甜,混着浅淡的花香,不知是花汁的味道,还是我自己的味道。

慢慢阖上眼,蜷起身体,任身体沉入更深的冰冷黑暗之中。

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