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张字条去账房,可以提前预支一年的月钱,应该够给令堂赎身了,还能有些结余,想来对日常生活也不会有影响。”
又拿起另一张纸,看了眼桌上的那封信,说道:“这是一封推荐信,桌上的信是要寄给令堂的吧,你将此书一起寄出,待令堂恢复自由身之后,可执此书信去往彩衣镇的蓝氏琴坊,在路上曾听阿瑶提过令堂也曾是个大家闺秀,琴艺高超,亦能教出阿瑶这样温文尔雅的后人,日后便留在琴坊做个老师,也可以保障日后的生活。”
孟瑶睁大了眼睛,双手轻颤着接过两张纸,缓缓伏下身子,对蓝曦臣行了一个大礼,“孟瑶多谢泽芜君大恩。”
蓝曦臣赶紧把他扶起来,“阿瑶,不必如此,只需你在蓝氏好好修行,一生为善,为民除害,便是对我最大的宽慰了。”
孟瑶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盈盈,又对蓝曦臣行了一礼。脑海中却不知道为何,觉得蓝曦臣话中有话。
蓝曦臣安慰似的拍了拍孟瑶的头,“阿瑶,我还有事要下山,若是平常碰到什么问题了,可以问你的师兄们。”
孟瑶乖巧的点点头,将蓝曦臣一直送到了山门处。
另一边,夷陵的温氏医馆迎来了一位贵客。
温宁正在将一些药材搬到后院去煎,却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站在门口,竟是白衣负琴的蓝忘机。
“蓝,蓝二公子。”当年岐山清谈会,蓝氏双壁一袭红衣出场,一时风光两无,温宁自然不会不记得。
蓝忘机的礼貌的颔首了一下,“温宁公子,请问温情姑娘可在?”
“额,在,在的,我去叫姐姐。”温宁赶紧放下药材,进里屋去找温情,走的时候还被自己搁置的药材给拌了一跤。
过了一会,温宁出来了,有些唯唯诺诺的说:“蓝,蓝二公子,姐姐说,外面还有很多看诊的百姓,让,让蓝二公子,排队。”声音到后面渐渐微弱,排队两个字几乎要听不清楚。
蓝忘机却没有半分不愉,轻轻点了点头,便坐在一旁,闭目静待。
一直从晌午等到了黄昏,温宁才把蓝忘机带了进去。
屋内十分整洁,博古架上放了不少医书,虽然点着香炉,却只能闻到一股久久不散的药味。
温情正坐在案后,穿着一身烈阳红袍,抬头打量了一眼来人,开口道:“不知道蓝二公子来我这小小的医馆有何贵干?”
蓝忘机对她行了一礼,前世少有的几次接触,和后世魏无羡偶尔的提及,他知道温情可能是少数温家真正有风骨和担当的女子,这一礼,敬她为魏无羡上金麟台挫骨扬灰的勇气,也谢她当年在乱葬岗对魏无羡的照拂有加。
温情见他如此,挑了挑眉,“蓝二公子,有话可直说。”
蓝忘机这才开口道:“温姑娘,在下想请你去云梦为一人看诊。”
温情道:“哦?云梦何人?”
蓝忘机道:“魏婴,魏无羡。”
温情对魏无羡倒也有点印象,状似思考的点了点头,“不过,我凭什么要去云梦?”
蓝忘机也不生气,淡淡的道:“伐温之战,势在必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言语之意,纵使你温情一脉从未作恶,也会因为“温”这个姓氏而被连坐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