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你对你们蓝家人的木头程度还不够了解,你好歹是活了两辈子,大哥可还是单纯天真的泽芜君呢。”

蓝忘机无奈的瞥了他一样,“那你待如何?”

魏无羡一笑,“都走到这里了,不如我们去找大哥哥聊聊天,反正现在还没到亥时嘛。”

蓝忘机想了想,兄长回来以后自己还没有跟兄长怎么说过话,便点了点头。

两人还没走近,魏无羡忽然吸了吸鼻子,“蓝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味。”

蓝忘机停下脚步,凝神片刻,道:“有。”

“居然有除了我以外的人敢在你们云深不知处喝酒,而且还在寒室附近,这可真是……”魏无羡惊奇道,“太岁头上动土啊!”

魏无羡十分想见见这个奇人是谁,便加快了脚步往寒室走去,然而堪堪看到寒室门口站着的人时,又万分艰难地梗住了脚步。

蓝忘机慢悠悠的跟了上来,见他整个人停在寒室不远处,不解道:“怎么了。”

魏无羡挂上一个尴尬的笑脸,转头道:“蓝湛,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来找大哥吧。”

蓝忘机闻言抬头,寒室大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金星雪浪袍的少年,正是金光瑶。他一只手抬着,在房门上欲敲不敲的样子,而那淡淡的酒气,便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金光瑶像是下定了决心要敲门,房门却自己开了,已经换上里衣的泽芜君披了件云纹外袍,惊讶的站在门口,“阿瑶?”

魏无羡总预感再待下去会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赶紧拽了拽蓝忘机的袖子开溜了。

金光瑶颇有些泫然欲泪的抬头看向蓝曦臣,还未开口,蓝曦臣就闻到了一股酒味,惊道:“阿瑶,你饮酒了?”

眉点朱砂的少年眼神有些迷蒙,委屈道:“今日新殿落成,开了个小的竣工宴,子勋哥……给我灌了些酒。”

“我有些醉了,不知怎么……就御剑跑到姑苏来了。”

金子轩对外放话绝不和金子勋同席,拿着岁华就去云梦附近夜猎了。金子勋受了一肚子气,又无处发作,抓着金光瑶就让他喝酒,金光瑶从进了云深开始就几乎滴酒不沾,哪里受的了他这么报复性的灌酒。

蓝曦臣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只喝了一点,又想着他醉着一路御剑过来,无奈又后怕的牵着他的手走入寒室,仔细的关上了门,把他扶到案边坐下。

在寒室通明的烛火下,蓝曦臣端详他片刻,忽然有些失措的问道:“阿瑶,你的脸……?”

当日金子勋的一巴掌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大概是真的很用力,现在还有些淡淡的红印,金光瑶杂务缠身,也不能没事就拿个冰块敷着,只好问相熟的女婢借了些白脂粉遮住,今天喝了些酒,又过了一整天,脂粉早就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