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对视一眼,不管他满脸我看不懂的情绪,拉着他登出游戏。

外面的情况比我想象得更乱。

白六还来不及训斥我们登出太晚,就被铐走了。

我们经过没什么用的挣扎过后也相继被捕。

异端管理局这地方我来过几次,猴子更是熟得不行。

他以前总是来这里偷资料,然后回去交给白六。

这件事被三局那些人深恶痛绝很久。

不过这一次,他出不去了。

我们都出不去了。

木柯很快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我觉得他这种对白六莫名其妙的忠诚纯属脑子有病。

我才不想死,我想活,至少现在想。

白六都快没了,只要能逃出去,我就自由了。

虽然这种自由也没什么意思。

审讯我们的一个接一个。

虽然我不忠于白六,但我不能卖他。

猴子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审讯我们的人一个接一个。

我都快麻木了,他们即使用刑,我也没什么感觉。

这点手段连白六一鞭子都比不上,更别说丹尼尔那些变态手法。

看看那位苏恙典型,直接把玫瑰猎人逼疯了。

这才是审讯标杆。

不知道猴子死了没有。

我自嘲地想,挂着一身伤还能笑,吓坏了审讯我的人。

后来有一天,审讯我的人又换了。

我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瞳孔猛地一缩。

然后就是大笑。

我笑得匍匐在面前的桌子上,手腕被手铐勒红了也管不上。

程泞看着我,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表情冰冷。

我笑到肚子疼,手肘撑着身体直起来看她。

她就这样和我对视,无喜无悲。

我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

我问她,你从一开始就在暗算猴子?

她不说话,眼里波澜不惊。

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涌上心头,我出言讥讽,亏的猴子那么喜欢你,白瞎他的狗眼。

她还是不说话。

我紧接着说,游戏里那个戴斗篷的也是你吧,真厉害,被异端管理局培养多久了啊,这回来审我,都不心虚。

也是,你怎么会心虚。

本来就是个小骗子嘛……怪猴子恋爱脑,倒也不太能怪你。

我口不择言,不停讥讽她。

难得一回说这么多话,怪累的。

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我忽然觉得没意思,停止这种幼稚的挑衅行为。

我是囚犯,她是警察。

我们才是错的那个,即使被骗的是猴子。

猴子真是讨人厌,嘴欠眼神也不好。

程泞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手边。

她在我对面坐下,开始前几个人都会说的,千篇一律的问话。

我看着她,如同往常那样一言不发。

但是程泞没有对我用刑。

甚至还给我上了药,严重一些的伤口也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