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交融,自然可用,但对于凡人,却不过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玉石罢了。

我将玉抵了出去。

掌柜把玉放在手中细细端详,片刻后,脸上褶子笑成一朵迎风招展的菊花,一叠声说“可以、可以”,又从柜台里取出大堆银钱塞给我,而后亲自引我到楼上住处。

“客官若有所需,拉响床边那铃铛便可,自有店里的小二为您准备吃食洗浴之物。”掌柜殷切说着,爱不释手摸着手中白玉,又道,“此玉色泽温润,品相上佳,价值难以估量,客官将之做抵,小店占了不少便宜,这样罢,以后您在小店食宿,小店便不收您钱了,您且安心住着便是。”

我只是低低回了一声“嗯”。

掌柜见状,也不再多言,为我点亮房中灯盏,便知趣地离开了。

我走进房中。

房内摆设雅致,入门先是一扇青竹屏风,绕行过去,便是一张梨花木桌,桌旁放着几张圆凳,再后面,则是一架雕花大床。

窗柩开在房间左侧,窗边有一树棠梨掩映,远处灯火零星,夜色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