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端坐在沙发上,忍着烦躁的心情,真想踹他一脚。
本来生理期就难受, 想睡久一点, 结果?这个狗东西比闹钟还准时!关键是, 那电话?打得跟阎王爷来催命似的!
“我今天刚做的戚风蛋糕, 绝对?正宗,还炖了红枣桃胶!老子厉不厉害!”
“厉害。”她有气无力道。
卫公子屈尊, 倒了碗红枣桃胶,还冒着热气,“放心,这次没用切葱段的刀, 只有慢慢的胶原蛋白。”
“我不吃,我不饿。”凝顾只想躺着。
“赶紧吃!”
“不饿。”
“......”卫疏柳弯腰端起碗,送到她面前, “姑奶奶赶紧吃吧!我赶着交差呢!”
“我真的不饿。”凝顾笑着接下, 又笑着放下。
卫疏柳转念一想,开始谈条件, “我告诉你他的消息。”
“一勺一个。”她笑。
“成。”
凝顾端起眼前的桃胶,舀了一勺子, 扬眉, 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卫疏柳眉毛快皱成了毛毛虫。
妈的, 真是个祖宗, 都是被宋壶深惯坏的!!
“宋其琛不愿意?接手?宋家, 他最?近很忙。”
“宋家大概率会被他洗牌, 过了这一阵,应该差不多弄完了。”
“今天和肖引加班, 吃的盒饭。”
“真惨哈哈哈哈哈哈。”
“昨晚忙到三点,起床后?没吃早餐,犯困喝了杯浓缩咖啡,胃病犯了。”
“挂了点滴,还是不吃饭,发脾气还把碗砸了。”
“......”
说着说着,凝顾却停下来动作。
“卫疏柳,你让我和他说说话?吧,我让他好?好?吃饭......”
卫疏柳顿了顿,苦笑,“不行。”
“......”
“他的消息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他几点起床,见了谁,几点喝的什么?我都能说,但你不能出现。”
“一丁点儿也不行。”
碗里的桃胶红枣味很浓,她低,无声?的搅拌着碗里的桃胶,左右,右左,垂眸,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说:“你根本想象不到不在?你面前的宋壶深。”
暴戾,凶狠,不近人情,不留情面,像一个只会杀伐和留血的机器。
在?他的规则中,一就是一,十就是十。
偏差分毫,都是毙命的理由。
“你知道烟灰缸吧?”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交易所给别人当烟灰缸。那些资本大佬盯着交易显示屏的时候,捧着烟灰缸接着燃尽的烟灰,稍不留神,烧得猩红的烟头就会摁进你的肌肤里。”
“那些人最?喜欢细皮嫩肉的烟灰缸,因为那些疮疤,会显得极其明显。”
说着,卫疏柳掀开了自?己衬衣,尤为暴力,纽扣被弹到凝顾的手?背上。
下一秒,卫疏柳毫不温柔的拉过她的手?,用力的摁在?自?己的腹部,“摸一摸。”
凝顾被他的动作震得呆愣住。
“摸得出来有肋骨和没肋骨的区别吗?”
凝顾反应过来,挣扎,却被他的话?惊得一动不动。
“那天交易所封盘,我赚了三千万美金。而在?和交易所相?隔一条街的巷子尽头,我被人打到肋骨粉碎。是宋壶深只身一个人,把我救出来的。我卫疏柳,欠他一条命。”
“他比我伤得更重,我把全部能调动的资金都用上了,才救回了他。我开始带着他炒股,他成长的很快,又狠,又敢冲,跟不要?命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满足,我以为他是为钱发疯......”
卫疏柳松开了她,可是卫疏柳的回忆,却让凝顾觉得很痛。
全身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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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住在?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