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赋税和徭役过多,就会打破黎民的信任。如何在其中取得平衡,就要看国君和臣子的智慧,这也是你们应该思索的内容了。”

朱襄私下问嬴小政:“政儿,你说这维持平衡的最关键一点是什么?”

嬴小政道:“舅父,你直说,我懒得想。”

朱襄:“……”

他发现政儿逐渐进入叛逆期,不像是三四岁那么可爱了。要是小时候的政儿,肯定会鼓着腮帮子认真地思索好久,然后眼睛亮闪闪地拿着答案来询问自己。

现在的政儿,大大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舅父说,懒得想”。

“若是你舅母在这里,我肯定让你舅母揍你!”朱襄捏着嬴小政的腮帮子道。

嬴小政得意道:“舅母不在。”

朱襄深呼吸,松开嬴小政的腮帮子,道:“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国君要认清‘公’与‘私’。”

“政儿已经看了许多典籍,无论哪家学派中所阐明的圣君,都是一个大公无私,一个纯粹的‘国君’形象。国君若做所有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无论赋税还是徭役都是为了国家,那么他就是圣君,哪怕失败了也是圣君。”

“比如同样是修水渠,如果你是为了灌溉,那么就是正确的行为;而若你只是想要下江南游玩,那么就是昏君暴君。”

“各个学派的先贤都希望约束国君的私人欲|望,比如少盖宫殿,少出去游玩,少因为私人感情任命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