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往她脸上弹了几粒水。

她把刷子用力往池子里一掷,水花溅起两米高,却没溅湿江橘白一处。

“破天又下雨,下下下,你怎么不掏个洞直接往老娘头上泼呢?!”她叉着腰,指着天骂,完全看不见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面目惨白的少年。

江橘白转身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江家村,他们看不见他了,所以他们是人,他只是一缕魂。

家里。

江橘白的父母一个愁眉不展一个时不时抹一把眼泪到裤子上,旁边的阿爷肩上搭着件旧外套,也是同样的一脸愁苦。

“这难道不怪您吗?”这几天,吴青青已经把眼睛都哭肿了,双眼皮哭肿了单眼皮,她指责着江祖先,“如果不是您整天在家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白怎么会招惹上那些脏东西,又怎么会醒不来?”

江祖先一口接一口,叭叭地抽着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