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绝不停下,只待宁慧呼吸渐促,脚背都紧绷起来,更是一鼓作气,花样百出,宁慧一时呜咽出声,整个人紧缩着抽了两下,才浑身瘫软下来。
流景这才柔顺搂着她,亲了亲她脸颊,“不许动便是这样滋味,以后可莫在折磨我了!”
其实宁慧是被挟制住了动不了,她却是应了宁慧,便生生挨着,更加不易。
宁慧脸颊上尚是红晕,嘴上却不轻饶,“这滋味当真是好,下次还给你试试!”
流景又气又笑,又摸了过去,宁慧正是敏感,忙着闪躲,“罢了罢了,再来可就是行事无度了!”
流景笑了一下搂住了她,静静躺着,说着漫无边际的话,临到睡意昏沉,才说到一句正题,便是过了元宵,就启程去西北。
第二日两人去陈氏屋里问安,老远便听一阵茶碗摔碎的声音,再近一点便听雷越沉声骂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再与那个女人有往来,我先打断了你的腿!”
两人面面相觑,见那屋里真是战火纷纷,便紧走几步去瞧,只见陈氏坐着哀哀啼哭,雷越跪在地上,额上一道血迹,想是被雷乾拿茶碗砸的。
宁慧先去安抚陈氏,雷乾见他们来了,狠狠瞪了一眼流景,一脚踹在雷越肩上,“还不快滚!”雷越被踹翻在地,起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陈氏这才抽抽搭搭哭着诉说,原来是趁着年节走动,替雷越说了一门亲事,哪知回家一露口风,雷越便是坚辞,更说自己要去西北戍守,不宜此时成亲。
陈氏尚未明白,只劝儿子外放戍守的机会多的是,成亲可时不待我,还是赶紧成了的好,可千万别再往出去跑了!
雷乾一听,心里已有了疑影,咋呼了几句竟听雷越管那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叫师傅,当下便是一顿臭骂,没抡棍子全凭陈氏拉着。
雷乾被这么闹了一出,连日渐看顺眼的流景都看不顺眼了,哼了一声就走。
武将不比文臣,一人手握兵权,家眷便须得留在皇都。雷乾已领了驻守西南之职,便也想把雷越留在皇都,一来给他寻个亲事,二来也是为了安抚宁荼的心,哪知出了这等变故。
秋红在一旁,听闻雷乾要去西北,先是一喜,而后想通些,立时便是心里一悲。
雷乾不比宁荼,看着雷越势头不对,先下手为强,已将雷越关了起来,婚姻大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已然派人前去提亲,定要把此事做成。
雷家家事宁慧与流景不好插手,尤其牵涉故人,流景更不好开口。只是留下暗号,以防葛素在皇都时能来联络,告知详情,不过等了两日没等着,也就罢了。
元宵节一过,正月十六日宁慧与流景进宫拜别宁荼,说好正月十七便启程去西北。
宁荼早朝方罢,正在昭华殿里批折子,已给宁慧备好得力伺候人手及赏赐物事。
临行之时,流景求见莫琪殇,宁荼翻着手里的折子,头也没抬,“寡人已放他走了。”
流景大吃一惊,宁慧却去劝慰,“放了也好,关着也实在是哥哥心结。”宁荼不置可否。
如今有了皇后,辞罢宁荼还要去清越殿辞别皇后,宁慧此时才见这位嫂嫂,容色倒也平常,只是出身世家大族,自有一番气派在,她两人更得了一番赏赐,便出宫而去。
再拜别雷乾,雷乾虽瞧不上她们两人成亲这事,但也只是对事不对人,见她二人这番要去戍守西北,雷乾更是按下脾气教了流景许久。
陈氏怜惜流景,也舍不得宁慧,更是一番殷殷叮嘱。只是雷越被关着,雷乾生怕他们又给雷越递去什么消息,压根不让相见。
宁慧与流景也就罢了,只是秋红始终郁郁,但她早也试过偷跑去看,奈何都被拦了回来!
看守雷越之人都是雷乾亲信,她如此作为,想来此时雷乾定然知道,却还不动声色,秋红也明白是无望,只能徒自伤心。
正月十七天光放晴,冬日阳光照着积雪,天地一片耀白,宁慧与流景二人带着护卫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