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不肯承认,但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我检查了江彻房间的门锁,确实有人为破坏的痕迹。锁孔里塞了异物,从房间里也打不开。还好江彻胆子大,从三楼爬下来,受了些皮肉伤,没耽误考试。”

毕竟家丑不外扬,她诉苦一阵,还是叮嘱游夫人不要告诉旁人。游夫人也不是喜欢说长道短的性格,直到多年以后和游措闲谈之间,她才不小心说出口。

多年的情谊总会让人产生滤镜,游措觉得江容比小时候有了更多心思,却没想过他真能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从游夫人口中说出的话,可信度无疑很高。游措愣了半晌,说:“妈,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游夫人没守住话,刚有些愧疚,闻言又无奈起来,想着干脆把话说到底:“你聪明的时候挺聪明,愚的时候倒真一根筋。我知道你和江容从小关系就好,但也别太相信他。”

游措嘴上说着误会,心里却已经倒带至那个时间点,将记忆组织起来

那天的江容和江彻都很反常,游家的司机照常开车到江家接他们一起上学,江容一上车便说,江彻今天考试,江夫人另派了司机送他到考场。

司机不疑有他,直接发动轿车。刚开出一百多米,游措注意到车后追着一个人,不正是江彻?

他有些奇怪,喊了声“停车”。江彻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因为剧烈的运动涨红了脸,缓了一阵才对司机道:“麻烦顺路送我去一趟三中,我在那里考试。”

司机点点头,游措问他:“你怎么了?”

江彻弓着腰,手肘抵膝,低着头没说话。游措伸手想拍一拍他的肩:“喂”

“啪!”

江彻一把打开他的手,阴沉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又移向一旁皱着眉的江容。

游措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似乎有无尽愤怒堆积在心头,又不得不暂时压抑起来,仿佛火山在等待喷发的时机。

他心里不爽极了,又不想承认自己被江彻的眼神吓住,过了一会儿才嘀咕道:“好歹是我看见你在后边追,帮你喊停了车,也不用这么不客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