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知道他的目的,也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了。
怎么还对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贺酒酒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祭司把持朝政已久,且祖上对贺家有恩。”
“贺家先祖曾下过命令,后代不可诛杀祭司的后代。”
但祭司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
可他偏偏是不知足的。
他勾结世家,贪污受贿,把控着朝政,还数次让人暗杀贺酒酒。
她实在是受够他了。
这事若是旁人还不好解决。
但上京祁家,祁小将军的名声在南朝真是振聋发聩。
他出手收拾祭司,只怕南朝没有一个人敢不满。
毕竟,祁家军的实力摆在那儿了。
那些世家谁敢和祁家为敌?
裴觉听了贺酒酒的分析眼眸难得露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欣赏。
小姑娘没他以为的那般软弱。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下了一步极好的棋。
这兵权眼下握在她手里,却不能为她所用。
祭司接二连三派兵诛杀她,若不是她身手不错,只怕是早就死了。
她不能杀祭司,但祁羡可以。
裴觉垂眸来看她,少女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坚决和从容不迫。
像是知晓自己一定会答应似的。
裴觉突然开了口,低声地问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贺酒酒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说你是莫老的徒弟?”
“我不是信不过你,但有关师父的事,我总得谨慎一些。”
“我派人去打探你的消息,探子告诉你,你是周朝的太子,裴觉。”
贺酒酒眼眸闪过一丝失落,说真的,这消息对她的打击不亚于知道裴觉喜欢的是男人。
反正,她都得不到。
若他只是莫家的旁支也就算了。
她将人掳回宫里,威逼诱哄,还睡上几次。
还怕不能把人睡服吗?
可他偏偏是周朝的太子,如此满身风华,惊才绝艳的一个人,若是自己敢逼迫他,只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
她虽有时候不干人事,但命还是要的。
想到这里,贺酒酒叹了口气语气歉疚地说道。
“抱歉,太子。”
“我那时候不知道你的心意,做了很多让你为难的事,以后不会了。”
裴觉只觉得她这话没头没尾的,不禁问道。
“我的心意?”
贺酒酒点了点头,软着语气解释道。
“我虽为色所迷,干出了不少糊涂混账事。”
“但太子也不对,您明明不喜欢女子,却为了兵符刻意勾引我……”
“慢着。”裴觉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贺酒酒咽了咽口气,心虚地说道。
“我为色所迷,干出了不少混账事,对不住你。”
裴觉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贺酒酒想了一下,试探地复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