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了。”

姜沐阳有些不满：“二哥，我也想吃鱼肉。”

祁羡挑了挑眉：“怎么，起夜把手也摔断了？”

姜沐阳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挑起鱼肉里的刺。

姜盛见状，有些心疼自家儿子。

这傻孩子，都多少年了，不知道祁羡是个疼妹如命的？

跟绾儿争什么宠？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姜盛眯了眯眼，努力地挑了几下鱼刺后，放在姜阳碗里。

“阿爹给你挑的，吃吧。”

姜沐阳看着碗里明晃晃的鱼刺，如鲠在喉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

祁羡让人给姜绾送来了桂花燕窝羹，上好的燕窝，浇上甜馥的桂花花蜜，沁人心脾。

一看就好吃。

姜沐阳咽了咽口水，这是兰阁限定供应的甜点。

也就是祁羡才有那个耐心，一大早去给姜绾排队买。

明明是同样的爹娘，祁羡对姜绾，怎么就那么上心呢？

姜盛倒是习惯了祁羡的偏爱。

记得姜绾小时候，姜清抢了她的点心，还把她推倒在地。

刚好被从书院回来的祁羡看到。

祁羡当场就把东西抢了回来，还把姜清推在地上，把她也弄哭了。

给姜盛为难得，不知道该哄哪个好？

当时，祁羡看出了他的心思。

年幼的他，将姜绾抱在怀里，语气淡漠地说道。

“姜大人若是照顾不好绾绾，我把人带回祁家。”

明明是十来岁的孩子，姜盛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姿态。

疏离淡漠，拒人千里。

年幼的祁羡把把姜绾抱在怀里，有些吃力地把人抱回了姜家。

姜盛扶起了姜清，没好气地说了几句。

【你这孩子，要什么和你母亲说就是了。】

【绾儿的，你别碰。】

【别给自己惹麻烦。】

若不是后来祁羡去了边疆，还指不得把人护成什么样呢？

奇怪的是，祁羡刚回来那会儿，绾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不肯见人。

每次见到了，也像只带刺的刺猬，非得闹得双方都不愉快才罢休。

姜盛看着姜绾乖巧的模样，如今这样多好？

背靠祁家这座大山，日后还怕寻不到好的婚事吗？

姜盛想到这里，突然舔着老脸，讨好地看着祁羡，说道。

“世子，你看绾儿如今也长大了，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祁羡内心一咯噔，面上却是不显山不显水的。

“姜大人的意思是？”

姜盛眼角的皱纹都快笑出了花，示好地说道。

“世子是知道的，绾儿虽自幼乖巧，但上京鲜有人知，姜家家世也一般，这些年绾儿和世子，来往密切，是以老夫觉得……”

祁羡握着衣角的指尖蜷了蜷，语气难得温和谦卑。

“姜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姜盛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别扭地说道。

“是这样的，老夫想让世子做媒……”

姜盛话还没有说完，姜沐阳嘴里的汤喷了他一脸。

不是，他老爹什么眼神，祁羡哪里像媒人了？

姜绾同样吓了一跳，面色被呛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