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好女怕出事,手都来不及擦,一边让家里人往罗家跑一边和好男亲自赶着驴车往城里跑,想着怎么也要请个救兵回来。

楚奶奶说了:只能用老爷打老爷,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第140章 大善人一个

秦好女秦好男来得匆忙,两人用的是自家的板车又跑毛地主家借头青年驴子,毛地主本来不愿意插手这些事,主要是怕惹祸上身,也怕佃户赚多了钱就不愿意给自己当牛做马了。

但看见佃户被压榨和看见有人打上门完全是两回事,前一个只需要看乐子,等到人不行了给两把米垫垫肚子就能得到一箩筐的好话,后一个是在打他的脸,地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毛地主跳起来道:“老王八羔子腰里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他有爹传的金锄头咱有老娘的银扁方,银的还比金的打人疼呢!他们敢动手,看爷打不死这这丫头养的臭鱼烂虾!平时叫他两声大爷还真把自己当腕儿了!野牛沟的人有他收拾的份儿没有!狗拿耗子的东西!”

毛地主骂了一通,听着秦好女要开板车去城里拉救兵,转转眼珠子想着这样也不错,自己还能扯把虎皮,顿时一撇嘴,说了句丢人现眼,道:“毛驴摇到城里乡下人都死完了还用得着回来吗!我让人用马车送你们去!”

说着立马叫了两个小子过来,一个跑去叫周围几个地主过来商量着收拾家伙要去打群架,一个做马夫给秦好女秦好男赶车。

事情做得急,马夫不敢耽搁,几个人啊几乎是一路狂奔过来,等到了杜家,驴子累得直喘气,两人头发也跑散了。

秦好女毕竟是个姑娘家,这么衣衫不整地钻出来,守门的婆子略看了一眼人已经吓了个半死,一边拉着秦好女给她喂水一边领着她去见楚韵。

楚韵看见几个人喘着粗气话都说不上来,也惊了一跳,哆嗦着问:“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我,是罗家人险让粮商围着打了,乡里都拿着锄头扁担跑过去给他们撑腰,我是来城里搬救兵的!”秦好女喝完水一摸嘴巴又神气道:“谁欺负我我一锄头锄死她!”

楚韵听的瞠目结舌,粮商对农民是什么态度她太清楚了,活脱脱的大恶霸,要真打起来,乡民绝讨不了一点好。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听到光天化日这些人就敢在皇城底下威逼利诱乡民贱卖粮种。

她气了个仰倒,当即道:“他摇人咱们难道没人了?仗势欺人谁不会啊!也就是咱们不愿意干!粮商再横肉还能横过刀子去?”

说着,楚韵爬起来就想想往乡下去,何妈一看外头天都要黑了,拦着人说:“马上都要宵禁了,哪还能跑出城?野牛沟那么多人,又有员外地主在,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咱们先歇一歇,洗个热水澡,好好想想要怎么办,明儿一早再出去把那些臭老狗打一顿。”

楚韵让何妈一说也回过神了,转头叫人领着好女好男去和马夫去客房休息,自己倒坐在凳子上发呆。

粮商再怎么说也是个商户有商户敢这么在旗人老爷的地盘随便挺腰子吗?楚韵想来想去都觉得里头还有事藏着,多半是什么达官贵人不想让新粮种传开,才买了几个小虾米在前边胡闹。

三房动静不小,郎氏跷着腿儿在屋子里吃鸡汤豆花,豆花嫩得鸡蛋羹似的,杜老爷在后头用人奶洗手脸、泡脚。听见外头又婆子嘀嘀咕咕就把头凑过去偷听,听说是和宝的佃农让人欺负了,整个人马上就跟老母鸡似的道:“把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家的都给我叫过来!”

喜鹊闻着屋子里淡淡的奶腥味,巴不得一辈子不回来,听到这个迅速躲了出去。

走到三房时杜容和已经回来了,他揽着楚韵跟何妈说的差不多,道:“别操心了啊!乡民吃不了亏!别看这些人面上老实,背地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秦老爹那么大一个黑状汉子看着话都不会说也对着人后脑勺来过一闷棍子。”

这个杜容和是亲自看见的。花妞家的地在河道下游,秦家的地在上游,春天引春水上游的就占便宜,秦家人不愿意被人记恨,截流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