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小口小口喘息,脊背上移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她下意识猛颤两下。
韩乙拍拍她,他箍着她的?腰抱进怀里?,手?指细细捋着她,柔嫩的肌肤沁着细腻的汗,摸着堪比上好的?绸子。
“腰上的?伤好全了吗?”她嘶哑着声问。
“差不多了。”
“我看看。”
韩乙懒得动,他推脱道:“明天再说。”
丹穗坐起来,她推他翻个身,清晰地看见狰狞的?伤口,伤口中央的一块儿血痂明显是刚蹭掉的?,他腰上还有血色。
“让你疯。”丹穗赏他一巴掌,“不晓得疼?”
说着她要下床去包袱里?翻药瓶,韩乙一把拽住她,他闭眼说:“别费事,我睡一晚就长好了。你快躺回来,别又受寒生病了。”
丹穗顺着他的?动作?倒回他的?怀里?,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逛过青楼妓院?”
“在里?面住过,那里?面人杂,我躲避追捕的?时候在青楼里?躲过。”韩乙没再含糊其?辞,他推开?她脑门上汗湿的?头发,认真地说:“别瞎想,我就你一个女人。”
丹穗咬唇,她心?里?暗喜,一脑袋砸在他胸前,娇声说:“我才没瞎想。”
男人轻笑几声,胸腔里?也跟着震动,丹穗动了动,她侧耳贴在他遒劲的?胸膛上,心?跳声混着笑声钻进耳道,她有几瞬的?眩晕,像偷吃一大缸的?蜂蜜,从头到脚都是雀跃的?。
蜡烛的?火苗矮了下去,是烛芯塌了下去,韩乙捡起散落在床头的?木簪,他搂着怀里?的?人倾身过去,用木簪挑起烛芯,不怕烫地掐去一节。
“当心?烧伤。”丹穗提醒。
“我皮厚,不怕烧。”韩乙又靠回床头。
舱顶乍然响起噼里?啪啦声,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船板上如黄豆散落,雨声盖过风声,也压下俗世上万千动静,好似这世上只剩一艘船,只剩两个人。
丹穗和韩乙都安静下来,两人默契地享受雨夜带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