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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发热

◎阮洛的发热期·下◎

阮洛咬着下唇的力道越发狠了, 直到嘴里有了些血腥味,阮洛才回过神。

这种失控的情绪,以及难以克制的瘫软, 让阮洛恐慌极了。他低头对着洗手池猛冲脸。

隔间里两个omega说说笑笑出来时,闻到一股隐约浮动的白茶香味。

两人仰起鼻尖使劲嗅了嗅, 交换了个匪夷所思的眼神, 其中一人小声道:“求欢意味太明显了吧,谁家omega啊, 发/情了也不知道自珍自重,还要抛头露面出来上……”

上班的班字还没说完, 就被另一人打断了。

另一人扯住说话人的袖子, 朝洗手台边的阮洛指了指:“你看他像不像阮先生。”

“像,太特么像了。”

“完犊子, 那他听见我们说话了没啊?”

“快跑……他不认得我们是谁!”

两人在厕所蹲了个大的, 起来手都没洗, 被阮洛的背影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阮洛冲了足有三分钟, 那点心猿意马才被冷水压下去了点儿。

刚才大水在耳边哗哗如泄, 他并没有听到那两个omega出来时的谈话。

他深陷在解离症里, 自醒来后还没发过情,因此所有omega都了解的发/情/热症状, 在他现在的认知里, 却空濛如一页白纸。

冲水之后好了些, 也能站稳了。

但阮洛也闻到了自己身上不正常的信息素味,太浓太浓了。

然而他把他身上一切异样的反应, 都归咎于昨夜那场“疯病”造成的后遗症。

阮洛有些无措, 待会儿还要跟傅瑜待在会议室, 他不能这样失礼。

信息素隔着阻隔贴都能散出来, 那一定是阻隔贴没贴稳,松掉了。

omega都会随身携带阻隔贴,以防信息素乱冒。阮洛也带了。

他把旧的撕开,抽了纸巾蘸了水,用冷水擦拭颈侧的腺体处。

腺体薄嫩敏/感,纸的质量再好也显粗粝,加之又是冷水,擦了半分钟阮洛身体就发冷不适。

只是信息素的味道在冰冷的刺激下,竟真的短暂地收敛。

阮洛的意识也清明了几分。

他换上崭新的阻隔贴,贴得紧紧的。在回去会议室之前,他还去抽烟室的去烟风口处,魂不守舍地吹了会儿。

把自己吹得七荤八素。

病歪歪地往会议室回去。

刚走到会议1室的廊道,就见傅瑜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来。

阮洛眼皮使劲睁了睁,强打起了精神。

傅瑜大长腿迈步很快,三两步走到阮洛面前,紧盯着阮洛额前碎发上的水迹,以及湿漉漉的眼尾。眸色晦暗不明,像是在判断什么。

傅瑜声音温沉:“怎么去这么久。”

阮洛道:“有点困,洗了把脸。”

傅瑜端详阮洛脸上神色:“眼尾怎么红了。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捧住阮洛的脸,俯身朝着阮洛的眼睛看去。

阮洛刚刚才压住的心猿意马又来了,他脸上无意识地露出了一丝苦恼之色,躲着傅瑜的手:“就是困了。”

傅瑜的手愣在空中,他以为阮洛又排斥他了,他不得不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阮洛不开心的。毕竟昨天不但乖乖给他抱,还不介意睡他床呢。

难道是因为开会开太久了,把孩子闷着,生气了?

傅瑜心里发虚,不太敢碰阮洛了。顿了顿,沉着声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洛摇摇头。

到现在,阮洛心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他的确是一个没人要的人,刚成年就被卖给了傅瑜。他猜到了前边,没猜到后边。现在想来,身体上的伤痕,应当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