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项明章。
项明章刚才叫他什么?
他以为永远不会再听见这个名字,此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这个名字。
沈若臻。
这三个字被他锁在骨头缝里,浸没血脉之中,深藏到蒙了一层厚重的尘埃, 一旦被剜出,浮尘迷了眼, 骨血空掉一块, 堪当剧痛。
项明章偏不放过他,又叫了一遍:“沈若臻。”
楚识琛变成一台戛然故障的机器,脑中的一条条蛛丝马迹交错如麻。
他什么时候露馅儿的, 走错了哪一步,全然混乱不清。
埋着冷气的地板凉了双脚,楚识琛站不稳,愕惧地后退,他是个伪装君子却被拆穿身份的窃贼, 是不是应该落荒而逃?
可他逃不出去,荧光闪烁的机器围堵在四面八方, 他入了套, 困在项明章布下的迷宫里。
项明章要的答案他怎么给, 他不可以承认, 因为他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