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问:“练了多少年?”
“五岁开始,欧阳修说‘善为书者以真楷为难’。”项明章记得笔记本上的字,隐有楷体风范,“你练过么?”
楚识琛上挑眼尾睨来,回答:“我练小字,毕竟‘而真楷以小楷为难’。”
项明章“嘁”地一声,后仰靠上柔软的沙发背。
刀刃切割果皮听起来“沙沙”的,他从后侧瞧不见进度,只能看到楚识琛微弓着脊背,腰肢窄薄。
楚识琛的西装每晚会挂起来,保证第二天穿时平整,房中一夜燃香,衣料多少会沾上一点味道。
项明章嗅了嗅,似乎闻见浅淡的香气。
楚识琛低着头,他哪做过削苹果这种琐碎的活计,一刀深一刀浅,怕削着手指,动作慢吞吞的。
许久,切下最后一刀,楚识琛掐着苹果回头,发现项明章早已睡着了。
拜那碗仙汤所赐,项明章前天晚上一夜没睡好,昨天去攀岩消耗掉巨大能量,今早上班忙得没空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