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地放松了身体。
“随口一问罢了,怎地,少将军不能与我谈?”
她转身,抬起藕节似的胳膊轻轻环住了少年的肩膀,慢慢地拉进自己与他的距离,最后停留在鼻尖隐隐相对的距离。
“还是不敢与我谈?”
唇息相接,是情人低语,又好似清纯的水妖在诱惑岸上的旅人坠入她的陷阱。
“不敢?”少年轻笑着,收紧了落在她腰间的手臂,任少女胸前的饱满被自己坚实的胸膛的碾压。
“在泱泱面前,我有什么不敢的?”他抬手,用湿漉漉的指节揉捏了一下嘉宁白嫩的耳垂,“今上五子,二皇子愚钝,资质难当天下之主,三皇子鲁莽、四皇子病弱、五皇子怯懦……非要选一个的话,五皇子吧。”
他这岂止是敢,他说话是相当的不客气。嘉宁想若是自己那位仙风道骨的皇舅舅在场,听到陆聿这般评价自己的几个儿子,恐怕也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吧?
但不得不承认,陆聿的看法,和她不谋而合。
嘉宁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确实挺敢说的。”笑着笑着,却又很快陷入了思绪。
三五皇子私下斗得昏天黑地暂且不谈,二皇子闻人烁,这人真的是个蠢货为了皇位之争,竟敢与虎谋皮,引匈奴入关,险些酿成大祸,而陆聿嘉宁豁地看向陆聿,眼底半是哀伤半是痛惜陆聿就是死在这蠢人的“谋略”之下!
明德十年,天子病危,代王闻人烁以十万金为酬劳,向匈奴借兵,大开五原关隘,引匈奴入关,意欲逼宫。五万匈奴骑兵一入关门,立即撕毁与代王谋约,取道代郡,直逼雁门。
嘉宁将头靠在少年肩膀,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神情,强压下喉咙间的哽咽,道:“闻人熹呢?你怎么看闻人熹?”
陆聿觉得她的语气很奇怪,有心想要看她神色,但嘉宁死死把头埋在他脖颈处,少年尝试了两下,又不舍得推开她,只能妥协,任她这样抱着。
“你唤六皇子闻人熹?”少年的声音莫名有些冷淡,但他的手却一点都不冷,滚烫灼热,徘徊在嘉宁腰间,手指贴着她滑腻的皮肤打转,隐隐有向上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