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拖着方言的屁股和腰,方言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悬空的,心里还提醒自己别把旁边的文件弄掉,但到最后还是一片狼藉。
他甚至都担心自己的指甲会把办公桌抠破,所有到最后直接抓着桑奕明的胳膊,桑奕明的胳膊上都是红道子。
“你……还不够?”
方言红着眼瞪桑奕明,因为怕被人听到,所以一直不敢出声,哪怕桑奕明告诉他办公室里隔音效果很好,他可以放纵一点。
但方言一直拼命合着嘴唇,开口说话时,声音又哑又碎。
“今天我们刚领证,”桑奕明一本正经,“当然不够………”……--
倒春寒的那几天,桑奕明又开始不停咳嗽,去年冬天桑奕明肺炎就好的很慢,方言还记得他咳嗽了很长时间。
方言听说肺炎容易反复,怕桑奕明是复发了,非要拉着他去医院拍了个片子,好在片子结果显示一切都正常,医生说不是肺炎,只是上呼吸道感染,给他开了一些药。
一回去,方言跟着姥爷天天看的养生节目上找了个润肺的汤,天天盯着桑奕明吃药喝汤。
方言想对人好的时候,从来都是没有任何保留的,更何况是对桑奕明。
桑奕明白天在公司一切正常,该吃饭吃饭,该吃药吃药,该工作工作,只是一回到家,钥匙一打开门,身体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立刻就蔫儿了,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桑奕明靠在沙发上,不停捏自己的太阳穴。
等方言走过去,桑奕明顺势歪在方言身上,枕着他大腿躺下:“头疼,嗓子疼,眼睛疼……”
“怎么眼睛还疼?”方言低头,手指撑开桑奕明眼皮给他检查,“眼底都是红血丝,是不是没睡好?”
“可能是咳嗽咳的。”
“咳嗽还能影响眼睛吗?”
“没事儿,你陪我一会儿就好了。”桑奕明枕着方言大腿。
晚饭两个人都不想做,方言点了份清淡的外卖,但是味道不是很好,两个人吃的都不多。
饭后方言又去给桑奕明熬润肺汤,桑奕明从沙发上爬起来,跟着到厨房,站在方言身后抱着他。
“不想喝。”
“不喝不行,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
“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刚刚还说头疼嗓子疼眼睛疼……”
方言脖子上戴着一条灰色围裙,桑奕明垂着眼,看了看围裙前面印着的可爱小熊图说:“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条围裙。”
“什么围裙?就这一……”方言手上握着勺子,还在搅锅里的汤,话说到一半就明白桑奕明说的围裙到底是什么了。
那条围裙还压在箱底呢,黑色蕾丝的。
方言没好气地问:“你知道你为什么好的这么慢吗?”
“为什么?”
“做多了。”
“上一次还是三天前,不多……”
桑奕明站在方言身后,不老实,撩开方言围裙。
“你别闹……”方言动了动肩膀,想把身后的人撞远。
但他使的那点儿力道根本什么都不算,桑奕明从身后圈住他的身体,握着方言的手,把灶上熬的汤锅火给关了。
喝了那么多天,他真的不想再喝了,但是又贪恋方言的温柔。
方言又想开火,桑奕明攥着他的手腕:“不喝了,难受,我们做点儿别的。”
“做别的你就好了?别闹……”
最后还是闹了一场,厨房台面上的碗差点儿掉在地上,蕾丝围裙碎得不成样儿,一片片勾的到处都是,是怎么拼都拼不成一条围裙的惨状。
方言洗过澡躺在床上时,还觉得天旋地转,脚指头都在发酸。
等到桑奕明上床躺下,方言感觉到身下的床垫往下陷了陷,等到桑奕明一靠近,他就有气无力地往床边挪了挪。
桑奕明又贴上去,从身后抱着方言,也不这疼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