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连蜡烛都没有点的审讯室,楚岳峙问道:“督主可是要将本王关到那里面去?”

顺着楚岳峙的目光看进那黑洞一般的审讯室,司渊渟向楚岳峙微一欠身,道:“本督可没有这个擅自关押安亲王的权力,但若是安亲王愿意配合,倒是能替本督省去不少麻烦。”

低哼一声,楚岳峙一脸无所谓的漠然与倨傲,道:“看来为证本王清白,是免不了这一遭了。督主当真能耐,这招先礼后兵,本王不得不服。”

“安亲王过奖。”司渊渟面不改色地原话奉还,将手臂抬至楚岳峙身前,“那审讯室关上门后,连声音也传不进去,接下来要委屈安亲王了。”

冷冷地扫一眼司渊渟,楚岳峙将手搭上,短短几步,就让司渊渟将他领进了单为他准备的审讯室中。

真正连一点光也没有的审讯室,楚岳峙刚一进去司渊渟便将他拉至墙角,让他后背贴到墙上,柔软的触感在他唇上擦过,耳边留下轻得几乎抓不住的四个字:“忍忍,别怕。”

再回神,司渊渟已走出审讯室,扬手让侍卫关上了审讯室那扇沉重的石门。

四周陡然只剩一片死寂的漆黑。

第22章 无边黑暗

关上石门后侍卫上前请命。

司渊渟看着自己面前弯腰低头拱手等待他指示的侍卫,尖细的嗓音里渗进几分阴冷,道:“陛下派你来东厂替本督办事的时候,有没有提醒过你,本督脾气不好,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侍卫一愣,有些不明白司渊渟说这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属下愚钝,还请督主明示。”

“东厂虽说是直接听命于陛下,但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本督一手带出来的,其中有多少是净了身的太监,你可知道?”司渊渟斜眼睨视面色渐渐僵住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道:“你忠于陛下乃理所应当,可本督更喜欢用跟本督一样的人,你既然想吃两家饭,总得做出点牺牲。今日进宫里跟陛下回完话,就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本督瞧着你样貌长得不错,安亲王出来以前把你身上那点该摘的东西摘干净,本督把你收为男宠,以后你服侍本督顺当了,不管要忠于谁,本督都不会管。”

侍卫霎时如坠冰窟,“咚”的一声就跪倒在地,向司渊渟磕头颤声道:“请督主饶过属下,属下乃家中独子,尚未娶妻,未给家中留后,若是净,净……”

“本督瞧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抬起一脚踩到侍卫肩上,司渊渟居高临下地看着片刻前还面无表情此刻却面露惊恐的侍卫,放慢了声音说道:“入了宫,你的命就是陛下的,入了东厂,你的身子就是本督的。你再废话,就回家去替你的父母收尸。本督要你,还轮不到你拒绝。”

“督主,求督主饶命,属下不能变成阉人,属下以后……”侍卫脸都白了抱住司渊渟的脚求饶,却被司渊渟一脚踹开,身体被踹飞撞到了审讯室的石门上,直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司渊渟先是嫌弃地看一眼自己被抱过的脚,然后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不动的另一名东厂侍卫,那侍卫马上便上前去压住那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求饶的叛主同僚,一手还捂住其嘴巴,让自己视线保持在司渊渟的脚上,尊敬道:“督主,请吩咐。”

“本督这东厂,也不止他一个要背着本督去给陛下回话的人,既然他不想去宫里给陛下回话,就直接带去净身,记得给动刀的师傅交待清楚,这个要摘干净,半点东西都不留;完事今晚就送去暗室,本督也好些日子没调教人了,正觉着手痒。”司渊渟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没有丝毫感情,他不介意楚岳磊往东厂里放不干净的老鼠,可他不能容忍老鼠跑到自己身边放肆,这一下杀鸡儆猴是要让东厂里的老鼠知道,他的地盘只能按他的规矩来,楚岳磊最多是有知情权,若想靠着监视揣摩他的行事与决定去向楚岳磊邀功,下场不会比东厂大牢里关押着的那些犯人好到哪里去,也别想着他会怕楚岳磊追究,对楚岳磊,他自有应对之法。

“是,督主。”

“方知礼这案子,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