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部可以查,也可以按着你的意思来清理,但是,朕的这个皇弟如何处置,是否该平安无事的从此案脱身,必须依朕的意思来,你明白吗?”楚岳磊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走下台阶,话里皆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臣明白。”司渊渟仍在地上跪着,语调平静得毫无异样。

走到司渊渟跟前,楚岳磊抬脚用脚尖勾住司渊渟的下巴令他抬起头面对自己,道:“朕听说,司爱卿今日发了怒,要将一个侍卫收作男宠。”

尽管抬起了头,司渊渟仍是半垂着眸,视线往下看着地砖,平直地答道:“是的,陛下。”

“不听话的东西,杀了便是,何必动怒,难不成司爱卿发的火其实是发给朕看的。”楚岳磊瞅着司渊渟那张即使神情漠然也依旧眉眼带媚的脸,心中实在是喜爱,他的后宫不乏美人,却没有一个的姿色能比得上司渊渟这张脸。

“臣不敢,臣能有今日,全仰仗陛下的圣恩。”司渊渟清楚感受到楚岳磊在他脸上流连的目光,这些年间,他时常都被楚岳磊这样看着,那是肆无忌惮又极为黏稠下流的眼神,他完全能想象得到,楚岳磊到底想对他做些什么。

“司爱卿还记得便好。”楚岳磊收回脚,却俯身用手扣住司渊渟的下巴,拇指搓着司渊渟秀气的嘴角,微笑道:“说起来,司爱卿也许久没有侍寝了,朕颇为想念司爱卿侍寝时的模样,司爱卿这么多年便是对着朕都不会笑,也就侍寝时裂了嘴角才会露出几分美人该有的脆弱感,既然司爱卿还记得朕赐予的圣恩,想必也记得朕是如何赏的恩泽。”

司渊渟双眸的眼睫毛几不可察地一颤,静默斯须方才答道:“臣,不敢忘。”

“极好,待此案了结,朕再召司爱卿入宫侍寝,也好让司爱卿恢复一下嘴上的功夫。”将司渊渟的嘴角搓红一片,楚岳磊眼中透出怪异的兴奋,“这人啊,就得时不时的好生调教一番,加深一下记忆,否则容易忘本。”

俯身磕头,司渊渟一如过去的无数次,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向楚岳磊叩首谢恩:“奴婢,谢陛下隆恩。”

永远也不能拒绝,当初他接下暗旨时,就知道往后将要面对什么。

皇权面前,他终究也不过是个低贱到连畜生都不如的太监。

回到东厂时,领命办事的侍卫递上了江晟写下的诉状书,并禀告:“督主,人已经送到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