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节杖的力,他才能走到马车那边。

萧明渊忽然喊了他一声:“诶,阮久。”

阮久回过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萧明渊别过头,眨了眨眼睛,唇角紧绷,最后也只是抬起手,朝他挥了两下。

就算作别。

仔细想想,他们十六岁之前,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道别究竟是什么。

仿佛只是打完马球,在永安街上分手,各自回去吃饭睡觉。等明日日头一起,又重新在马球场上相见。

这就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