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还是吓了一跳,见他背着包,忍不住问:“要走?”

他对大墩儿表哥回来参加婚礼已经不抱期望,同时也觉得表哥这些所谓的朋友真是神出鬼没:一个个的,这是蹭住宿来了吧?

罗韧说:“有事。”

他向青山打听了曹金花家的住址,冒着雨大踏步的去了。

***

曹金花母亲早亡,家里只父亲和弟弟,前几年弟弟娶了媳妇生了娃,终于又把消静的三间房撑出了些许热闹人气。

因为要帮青山的忙,这一天也早起,灶膛火热,烟囱咕噜往雨里泛烟,饭桌小,曹金花人高马大的,弯着腿坐小马扎上,总觉得憋屈。

吃饭的时候,她爹唠叨起青山的婚礼,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话题很快转到她身上,颠来倒去,老三样。

先怪北京。

“北京城那么大,人口上千万,咋就没适合你的人呢?”

再怪曹土墩。

“曹家那小兔崽子,叫我见着了,非剐他一层皮!”

最后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