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好战心, 他摊开舆图, 如今北边的突厥已经是?齐朝的附属国,倘若打下大漠,大齐的版图将扩大数倍, 虽是?荒无人烟的大漠戈壁,但据那道士所言,大漠里有无数金银铁矿。
也是?因?此,部落的族人无须劳作,只需守着那些矿,靠和经过的番商做交易,便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大漠广袤无边,没有当?地人引路,根本走不出去,因?此才得以“与世无争”。
至于那个道士是?犯错被赶出来的族人,还是?机缘巧合窥探过一角的番商,想借机向皇帝献媚,陆奉统统不关心他,他只在乎,那里是?否真有无数的铁矿宝藏?
若是?假的,他没那么大精力对付一个千里之外的部落,倘若是?真的……怀璧其罪,陆奉从不是?个君子。
他伸手轻抚江婉柔的鬓角,戏谑道:“放宽心。我?大齐兵强马壮,又有突厥打头阵,朕不可能输。”
江婉柔心中?大惊,八字还没一撇,可听陆奉这语气,难道真要出兵?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打仗。
当?初亲身经历过大齐和突厥一战,尽管最后?以和谈收场,他们大齐的将士们永远埋骨他乡,突厥多少无辜的百姓枉死,鲜血和尸体铺就的胜利,只一次就够了!
江婉柔把手攥得紧紧的,她咬着唇,道:“圣上,此事关系重?大,臣妾请您三思。”
陆奉脾气很好的温声哄道:“好好好,朕知道了。”
“你啊,实在没意思,就去看看戏本消磨时间,朕这阵子忙,叫太妃们陪你打叶子牌,嗯?”
“或者叫清灵进宫陪你说话,少琢磨些有的没的。”
陆奉对臣子百姓是?个严苛威严的皇帝,对外邦人更称得上修罗煞神,但对江婉柔来说,他一直是?个冷静稳重?的夫君。
叫那日的“珍宝”刺激,江婉柔连璀璨闪亮的护甲都?不戴了,长长是?指甲扣着陆奉的衣袖,把陆奉袖口的龙鳞纹扯出了金丝。
她看着陆奉,美丽的眼?眸里含着深深的忧愁,“圣上。”
江婉柔心乱如麻。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她不能眼?睁睁看陆奉又去打仗。劳民伤财不说,她忽然想起那个她遗忘在角落的梦境。
陆奉浑身是?血,被一群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人所杀,横尸荒漠。
江婉柔脸色煞白,惊出一身冷汗。春日衣衫薄,陆奉原本抚摸她后?背的手一顿,瞬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