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碗清粥, 直到天蒙蒙亮,江婉柔才放心阖眼。
昨晚一夜未眠,江婉柔睡到午时一刻,醒来?时常安正在锦光院外?请罪,已经?候了几个时辰。
“昨夜不在,这?会儿?倒来?了。”
江婉柔接过?丫鬟送上来?的清茶, 掩嘴漱口, 另一个机灵的丫头立刻半跪在她身前?,双手捧着漱盂接。
江婉柔用手帕擦了擦唇角,“请进来?。”
常安目不斜视, 进来?直接撩起衣袍单膝跪地,“卑职玩忽职守,请夫人降罪。”
“原也没什么大?事, 言重了。”
江婉柔淡淡道:“昨夜大?公子急病,我?一时慌了神,想起夫君临行前?的嘱托, 让我?遇事找常安大?人。”
常安把头压得更?低了, “卑职惶恐。”
翠珠和金桃喊他一声“大?人”是敬重,主母这?样叫便是折他的寿了。因为他是陆奉的亲随,江婉柔对他颇为客气, 平时陆奉在的时候,冬日的暖炉,夏天的凉茶,凡给陆奉准备的, 她都不会把常安落下?。
陆奉公务繁忙,一年?中在外?的日子比在内帷的日子多得多,江婉柔对常安好,经?年?累月的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常安和他那主子一样性冷,但?他对江婉柔这?个主母十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