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季太傅目光落下,在她身上许久,看她油盐不进的模样,目光逐渐变得失望。

“罢了。”他背过身去,背影一瞬落寞了不少:“或许爹不该这么逼你,但实话而言,爹确实有些失望,追求了一辈子所谓的‘男子能为,女子亦可’,却没想到,你实在是不争气啊,也罢,也罢。”

“爹……”季容矜只觉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那么多勾心斗角,以为只要去学便能有所成,只是她一段时日的努力又怎么比得过别人自小的耳濡目染。

她尊称季太傅一声爹,一来继了原主身份,二来季家父母对她的好契合了她心目中父母的形象,所以哪怕是不确定的片刻温暖,她也想保留。

只是这些爱终究是有条件的,季太傅希望她完成他一生所愿。

季容矜喉咙干涩,深深垂首:“对不起,爹,我只是不擅长这些。”

“罢了。”季太傅道:“既不擅长这个,爹便安排你去军营混个几年,只要你不瞎来,跟在后面总会捡些军功的,到时候,爹在九泉之下也跟先皇有个交代。”

季容矜愣在原地,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反应过来后,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和挫败感狠狠涌上,几乎将她淹没。

什么意思?因为她“不堪大用”,所以才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只需捡些军功便可吗?

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阴影之下的季太傅却缓缓侧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毋容置疑的光,道:“矜儿啊,这回,你不会再让爹失望了吧?”

季容矜面上血色尽失,嗫嚅道:“我知道了,爹。”

“嗯,今日你便回公主府吧。”季太傅背过头去,在季容矜看不见的地方,深深闭着眼,轻声道:“与公主闹了这般久,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