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还逗弄似的轻轻点了两下。
躲是躲不掉的,之南懊恼之极,但颇有种早就掉马的厚脸皮。
她想,反正也早就被这狐狸知道了,如今不过是像咸鱼死得更穿穿透透一点。
于是她破罐破摔,在沉默又等待视线中抬起头来。
午后几缕透过树叶在角落里氤氲着岁月静好,少女整个脸蛋明媚含春,额间碎发被氤氲成金黄色,花苞丸子头下,俞衬得整个人娇小如拇指姑娘。
温时凯垂眸不动声色——她发现是他后,两道眉毛快飞了起来,纳闷惊讶通通闪过,在无声询问:你怎么会在这?
真是假模假样得可以。
但不可否认,少女眼里干净又清灵,仰着头看他,以一种格外听话的姿势。
他看着看着,竟开始出神,莫名想到家里那只奶白色的纯种布偶猫——
每个早晨都喜欢舔咬他伸在床边的手指,从指腹一直含到小半个指头,温温热热,不敢上床却喵喵叫个不停;
他在睡梦中惺忪睁眼,看到的便是这般匍匐等待又乖巧的姿态。
对视间,温时凯喉咙里突然生起一股从未有过痒意,
比那晚酒吧更莫名其妙,沿着往下滚落的喉结悄悄消弭,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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