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面前打架的时候,你怕是连韩家的韩字该怎么写都还没掰扯清楚呢。讨厌别人打架?你不如自己去找块镜子,看看那到底是讨厌打架,还是单纯讨厌你?”
翁爽深吸了口气,正欲再说什么,却被紧接其后的又一下拳头打偏了脸。汪明泽揪着他的衣领,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眼前这个狡诈阴狠的人给送进医院。沈嘉玉看着他将鞋底碾上了对方的手指,韩炽匆匆忙忙地试图上去拉架,动了动唇,终于张了口。
“……汪明泽,”他喊了他的名字,“住手吧,别这样。”
对方动作微顿,一言不发地扭回了头看他。
翁爽勾了勾唇,冲汪明泽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
但很快,他面上的笑容就再一次地消失了。
沈嘉玉摸索着,从床上走了下来。刚刚承受过激烈性交的腿酸软得几乎无法站立,每走一步,都有大量黏稠的白浊从他的腿心流淌出来,将大腿污得一片狼藉。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汪明泽面前,身体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对方的怀里。他们俩的手十指相扣地握着,暖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亲密地传递给彼此。他看着眼前人的脸,眼泪忽地流了出来,微微哽咽着说:“……带我回家吧。”
与这话音落下的同一瞬,翁爽的表情变了。他猛地抬起了头,将视线投向了垂着眸的沈嘉玉,微微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汪明泽低头瞧着沈嘉玉身上那些斑驳淫靡的红痕,握紧了他的手。过了好久,将身上的长风衣解了,给他搭在身上,把纽扣一粒粒地系紧。末了,拿手蹭掉了他脸颊上的水痕,低声说:“好,我们回家。”
他牵着沈嘉玉往外走,将试图过来阻拦他们的韩炽推开。翁爽擦着唇角溢出的血,从地上站起来,远远看着沈嘉玉远去的背影,张口道:“等等。”
沈嘉玉脚步顿了顿。
“沈嘉玉,你要是敢离开这间屋子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威胁似的狠意,“我保证,明天你的身份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你休想再在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上安稳坐下去。”
汪明泽沉了脸,松开了抓着沈嘉玉的手,作势要重新回去,不想却被沈嘉玉反手握住了手腕。他拧紧了眉,低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嘉玉,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沈嘉玉淡淡地说,“你要是想说,那就尽管去说。但就算我失了势,被丢去当成联姻的工具,你同样碰不了我一根手指。”
翁爽的表情阴鸷下来:“那可未必。”
“他是我父亲,我比你了解他。”沈嘉玉道,“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帮他扳倒我,看着我和别人结婚。要么和我一起扳倒他,然后,我会对你这种人敬而远之。你觉得,哪条比较符合你心中的预设?”
“……”
他没说话。
沈嘉玉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汪明泽的手,低声说:“走吧,该结束了。”
汪明泽“嗯”了一声,又把帽子翻出来,帮他遮住了脸,带着他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走廊里已经被汪明泽带来的人清了场,只能听到夜风从长廊中静静吹过的风声。汪明泽把他拉到了尽头的一间客房里,推门走了进去,领着他走进了浴室,对他说:“先帮你清理一下吧,别冻病了。”
沈嘉玉沉默地摇了摇头,自己站起来,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他把汪明泽披到自己身上的风衣放在了沙发上,赤着身踏入浴室,伸手拉上了玻璃门。
他将热水拧开,把自己的身体置于淋浴之下,沐浴在蒸腾的热气之中。滚烫的水流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顺着身体的曲线流了满地,发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随着这股水流,藏匿在身体深处的隐秘污渍被一点点地带出,从脚踝处淌开,凝聚在角落的地漏上。沈嘉玉闭了闭眼,放弃去看那些由精液和淫水交融而成的淫靡液体。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人拉开了,有人将身体从玻璃后挤了进来。
对方没有脱下衣服,很快就被花洒中流出的热水淋得浑身透湿,湿漉漉地沾在了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