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软了。
而她一心软,宋郁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连裤子都没脱,就往下?拉了点儿,拿出刚才顺手从抽屉里挑的猫舌颗粒避孕套,让燕棠帮他戴,还提醒她别戴反了,今晚是要让她爽。
燕棠有点儿后悔把镜子装在那个位置,因为当她抱住宋郁的脖颈时?,恰能透过?他的肩头,从镜子里看到她合脚的高跟鞋是怎么因为过?分的动静掉到地面上的。
“掉了就掉了。”
他抬起她的腿,西装裙的边缘已经完全?挪到大腿处。
书桌后是窗台,窗帘拉紧,桌面的铁艺台灯亮着灯,灯泡是由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吊在灯罩之中,这会儿正?因为外?力左右摇晃,撞得铁艺灯罩啪啪响。
燕棠像是在水里游了一趟,浑身?湿漉漉的,急促地喘息着,如果不是宋郁牢牢握着她的脚踝,她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开始发抖。
赋闲在家的宋郁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心情不好,就变得更加黏人,一身?精力没有训练消耗,就全?部用在了她身?上。
而在这种时?候,他还会借机悄悄从她找回一些曾经的遗憾。
比如这时?,宋郁忽然撑着她的后背,低头跟她接吻,另一只手却突然从她身?下?的桌面扯出一个本子。
燕棠掀起眼?皮,看见那是她用来记杂事的本子,目光有些迷惑地转向宋郁。
“老?师,你把我的笔记本弄湿了。”
他凑得很?近,与她鼻尖相对,目光如水,明明是在逗她,眼?里却含着情意。
这下?流的情话,忽然把燕棠拉回很?久很?久以?前。此刻的台灯灯光,仿佛变成了那年春日里稀薄的暖阳。
她感到有些羞赧,可心里又同时?升起另一种令她心跳不止的情绪。
在朦胧的、被光线晕染成暖黄色的画面里,她看见宋郁伸手过?来,略过?她的脸颊,反扣住她的后颈。
下?一秒,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对,灼热的呼吸交织着,双唇似有若无地触碰。
燕棠感到晕眩,随后听?见他在她耳边再一次温柔地、缓慢地说:“你要安心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
“康复师说我的情况不一定能恢复,但可以?尝试同时?进行物理治疗和无负重运动,比如水
??????
下?跑步机......”
宋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跟他爸说起自己?现在的情况
这处庄园式的别墅远离市区,深色木质家具充斥着古朴厚重的气质,窗外?的雪松被皑皑白雪覆盖。
宋裕川一边喝茶,一边听?宋郁说未来的计划、训练方案和治疗进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皱着眉。
而燕棠就按照宋郁说的一言不发,默默观看这父子俩无声交锋。
说实在的,宋郁对付他爸很?有一套,非常熟练适当装傻,偶尔嘴甜,辅之以?认真?的态度。
他对那件事一个字也?没提,尽管他对他爸找燕棠劝说这件事情有意见。
而宋裕川对他坚持回到赛场这件事也?有意见。
作为父亲,现在各种怀柔手段都用过?了,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孩子用强硬态度,想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
“行,我可以?答应一年内不提这件事,但你必须注意你的身?体。”
“一年?不够。”宋郁说。
“我觉得够了。”宋裕川已经不想谈这个话题。
他再喝了口茶,忽然转过?头,对一旁安静如鸡的燕棠说,“我这个儿子更像他妈妈,我拿他没办法。”
语气无奈,真?情实感。
说罢,他又问燕棠:“你的公?司开在北京,那你接下?来是留在莫斯科还是?”
她说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莫斯科,跟基金会和其他书商谈合作,模式类似于成为这些书商的策划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