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把碗丢进水池里,扶着墙往房间里走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未擦干的湿发,很快就将被子都浸湿了。

他躺在这湿漉漉的床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折磨他的痛楚终于消散了。

他睁开猩红的眼,拿起手机,给远在巴黎的妈妈打了个电话。

一个接着一个,只有无尽的嘟声在房间里回响着。

他的妈妈,没有接他的电话,只回了条消息。

“小段总,抱歉,梁总正在开会,等会议结束我会立刻通知她给您回电话的。”

还是秘书代发的。

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段临舟眼里渗出一些泪水。

直到凌晨十一点,梁逸君才打电话过来,问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