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竟真有这样愚钝的人,放着权利不屑,去追求那些圣贤书里骗人的东西。”
“我从前一直想不通,为何我们离得这么近,我却一直觉得抓不到他的衣角,直到此时才发现,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将我放在眼中过……他厌我……”
“谢清碎他,最恨的就是我们这群王公贵族……”
“他根本是看不起除了平民百姓的所有人,这些当官的、当王爷的、当皇帝的!”
“这个皇位坐的高兴吗?你最好多能高兴几天!”
“从前他最避之不及的是我,之后,这个人选就是你了。”
“你根本抓不住他!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抓住他!”
“萧烛,我在九泉之下等着看你重蹈我的覆辙!等着驴的脑子,真是一眼就能看到底。无趣又惹人厌烦。
无论出了何事,第一反应永远是责怪别人。
也不想想自己做的是何等污糟之事。
他的生父,老摄政王,已经算是十分不择手段之人。
下作到为了拉拢江南巨贾,不惜隐忍伪装、引诱对方家中独女,对妻家吸血敲碎。
之后更是
萧盛瞪大双眼,似乎没想到他这时提起这件事。
萧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于情,他于翰林时便入宫为你讲学,后授太子太傅,是你授业恩师。”
“于义,他不负先帝托孤,将你养大成人。”
“于忠,他八年间殚精竭虑,沉珂满身,不惜以孤臣之位搏杀,为你稳固朝政,可称肱股肝胆之臣。”
“情、义、忠三字,他于你一字不负,是贤师亦是慈父。”
“而你。”
“岭南王一离京,便兔死狗烹,夺了他的权,忘了他的养育之恩、辅佐之情。”
“而后,更是龌龊之极,想将他束于掌中。”
“情义忠三字,你于他字字负尽。猪狗不如。”
“萧盛,你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活着?”
萧烛说完,原本就冷漠的面色已经寒凉的吓人。
话音刚落,像是再多看一眼萧盛都懒得,转身就走。
他抬了抬眼,看向香炉旁听这一团首尾听得满脸惊慌呆滞的小太监。
这人也实在是胆小。
萧烛停下看了他片刻,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随即满目怨恨地攥着手中的簪子,往龙床前走去。
身后静了片刻,传来萧盛近乎竭力的嘶吼。
“萧烛!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说到底,也不是和我一样,你想对他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你现在赢了!才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丝毫野心!没有一次恐惧过他脱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