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战舰降临到这座星球的第一天,就杀害了几百名手无寸铁的原住民。

白牧星那时候潜藏在一个半废弃的小旅馆中,在四周查看地形的时候,看到路边干枯的草颈被干涸的血迹染红。

草颈下藏着一些嫩黄色的小花,还没来得及开放就被风雪寒霜碾碎了孱弱的花苞。

他的目光扫过去,只微微一顿,甚至没有为此停下脚步。

这次刺杀任务难度极高,敌军首领是一位A+级别,接近S级的alpha,星际海盗出身,经历过多次腥风血雨,将对危险的警觉刻在了本能中,非常难对付。

这样的一个敌都不能是喜欢吧?

但那个同学说的很笃定的样子。

白牧星没兴趣和别人争吵,就点点头,表示已阅。

跳过话题,抛在脑后。

然后该干嘛干嘛。

人类的心思真是太复杂了,好奇怪。

他还是去继续学习/训练吧。

此时,殷夜游这副委屈的模样,莫名令他想起那些回忆中的场景。

想起那些给他带来过淡淡困惑的“挑衅者”。

但殷夜游和那些人又不完全一样。

殷夜游眼中委屈归委屈,身体依旧很诚实地死死地贴在他身边,没有一点要跑路的迹象。

还趁着白牧星陷入沉思之际,微微俯下身,单手撑在床头。

形成了一个仿佛要把白牧星圈抱在怀中的姿势。

白牧星:“……”

他后知后觉地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不自在起来。

白牧星:“坐回去。”

“哦。”被抓包的殷夜游丝毫不知道尴尬为何物,在白牧星的注视下看起来不是很甘心地坐回椅子上。

他那么大一只,坐在常规大小的椅子上,莫名给人一种拥挤的错觉。

再配上他委屈的神情,给人明明是一只凶猛的大型犬,却被欺负的抬不起头、咬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的既视感。

白牧星心想我也没有要欺负他啊。

明明是这小子一直在说胡话,还莽撞地说出要和他结婚这种孩子气的话。

他都没有嫌麻烦,殷夜游倒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白牧星理了理思绪,先不想那些。

总之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和殷夜游将误会说清。

白牧星:“抱歉,我不记得在我烧得没意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如果对你做了引发误会的事,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