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旁听过一两节公开课,仅仅只基础的部分,对像他这种文字阅读理解都能拿负分、且完全没有兴趣观测别人的人来说,都堪称天书。听完那一节课就败退了,此生再也没有踏入过那种课堂。

结果被殷夜游说得这么自然而然,好像他天生就掌握着这项技能,也并不对别人,只是会用来观测白牧星。

仿佛一种义务和本能。

况且,擅自窥探别人的心情,在大众的认知中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吧?

至少白牧星从那堂课上听到的是这样的,那些技巧仅用于工作需要,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使用这些分析。

按照常理,白牧星应该感到冒犯或生气?

不过实际上他并没什么特殊的感受。

他只是有点惊讶,殷夜游还会这种技能。平时看着不是傻乎乎的吗?

但仔细想一想,这确实是殷夜游会做出来的事。

就像他连基本的性别知识都不懂,但又能将农活和家务干得又快又好一样。

就是这样又傻又聪明的。

白牧星想了想,肯定了殷夜游的聪明时刻:“嗯,真聪明。”

殷夜游虽然搞不懂夜游对视几秒,微微皱眉,冷静地说:“你想亲就亲,干嘛一个人在那想来想去?”

殷夜游:?!

白牧星用陈述句的语气道:“我们结婚了,这个是伴侣的婚内义务。”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旧躺在柔软的被褥中,枕头和被褥都是相同的纯白色,衬着他雪白的肤色,微长黑发散落在枕头、颈间。

殷夜游的视线落到他随着话语张合的唇瓣上。

黑与白之间,只有白牧星琥珀色的眼眸和淡粉色的唇是唯二的颜色,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白牧星说起这些事坦坦荡荡,并不给人狎昵之感。

神情也是冷淡又平静,眉眼间并没有任何暧昧之色,仿佛他此时并不是躺在被褥上和人谈论这样亲密隐私的话题,而是在严肃正经地讲解战场上的战术。

显出一种干净圣洁的姿态,好似一朵修长的开在雪地里的花,每一枚花瓣都是晶莹纯白、不可侵扰的。

可是殷夜游却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几乎无法抵御的诱惑力,诱使他靠近过去将胳膊撑在白牧星脑袋一侧的枕头上,俯下身自己聪明在哪,但被夸了就是好事,他朝着白牧星又挤了挤,看起来似乎是准备试图将自己那么大一只打扮成白牧星的人体挂件,“嘿嘿。”

白牧星任他拱。

心底像有什么小芽挺直了纤弱的身躯,随着柔柔刮过去的风轻轻摇曳。

他坐在柔软的床褥中,感觉身体的某一处也跟着变得软和起来。

昨天答应结婚时其实很平静,刚刚在结婚登记处办理手续也只是淡淡,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感触。

直到这个时候,此时此刻他才忽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是真的和眼前的这个人组成了家庭,有了新的家人。

第 25 章 渣攻的天命O变成咸鱼后25

白牧星面上仍旧很淡漠,不熟悉但他的人或许以为他正在严肃认真地思考什么。

但殷夜游别的研究不明白,研究白牧星很在行,当然看得出他只是在发呆。

殷夜游低着头看他,两个人此时已经挨得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