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最近严峻的治安形势不是什么新鲜事,护士们跟日经一样抱怨一会儿,又说到病人身上的伤。

有人小声问:“那个……腺体……真的没保住啊?”

被轻轻拽了一下,压低声音:“真的,这个事儿不让声张,犯人还没抓到呢,都小声点儿。”

“刚开始手术的时候不是没打算切除腺体的嘛?”

“没办法,伤得实在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腺体已经完全破损了,缝都缝不起来,为了不导致术后继发感染,最后还是选择了摘除。”

一阵小小的吸气声。

尤其是几位刚出校门不久、还在实习期的小护士,听见这样的事儿简直难受得脸都白了。

“是寻仇吗?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天呐,那他以后岂不是没腺体了?”

“好可怜,那不就成了残疾人……”

“怎么会这样。”

共情力比较强的小护士唉声叹气,饭都吃不太下去了。

没了腺体,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儿啊!

虽然beta的腺体并不像Omega那样属于第一性征,四舍五入算是个摆设一样的存在,但没用和没有可是两个概念。

更别说其实也有部分beta能轻微感知到信息素,姑且还算有点作用的。

在绝大多数人的观念中,一个没有腺体的beta依旧是残缺且可悲的。

这样的事实在是耸人听闻,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

最后还是那位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年长一些的护士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说了,该干嘛都干嘛去,聊这些等会被逮到还被罚款。”

聊着八卦吃完一顿饭,再略微休息一下,护士们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年长一些的护士拿好药物和用品,走进位于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病房。

“该换药了。”她对着半倚着靠枕坐在病床上的青年道。

她语气放得很轻柔,看向青年的目光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些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吓到他。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beta,样貌生的极好,眼睫纤长,肤色白透,眸子是琥珀一般的颜色,澄澈通透。

这样温柔的一双眼睛略微弱化了他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淡气质。

因为受伤的缘故,面色有些病弱苍白,唇色也毫无血色,显出几分惹人怜惜的虚弱。

不管看到多少次,护士都忍不住默默感叹这个病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听说这个beta还是从边境战场上下来的,曾经为帝国立下血汗功劳。

这样的经历霎时又为他笼罩了一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