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乔希湿淋淋的鸦羽,舌尖在上面巡睃,将所有泛着咸涩的眼泪都舔进自己口中。

乔希被他弄的不停眨眼。

但是,即使他将眼睛闭类更恶劣、更晦暗,即使他已经算的上是魔物中不会纵容自己的那类,但依旧沿袭了这一种族特性。

他觉得乔希泛红的眼角很美,那种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一样的身下来:“少爷从小就是很敏感的性格。有一次,他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但是那只小鸟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又发现得太晚,即使当时来授课的老师为它施放了一个高阶治愈系魔法,最终也没救回来。有时候,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少爷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沮丧了一会儿,偶尔没什么精神。但是实际上,他那几天每到晚上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掉眼泪,还是有一次我半夜惊醒,顺路去看了一下他有没有踢被子,才发现这小孩子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得眼睛都红了。

你别说,他那么小就古灵精怪的,还很聪明。晚上偷偷哭完,还知道给自己放一个低级的治愈术,第二天让人看不出来异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

近来体质觉醒后,这道疤痕才因为肤质改变的原因消退下去。

结果,择言、破口大骂。

但丝毫影响不了艾伯塔撕扯他身上浴袍的举动。

本来就是胡乱裹上去的,艾伯塔力气又大,即使乔希用腰肢、双腿,所有能用到的部位死死压住,还是被轻而易举地掀开了。

清脆的裂帛声在他耳侧响起。

乔希的心跳如擂鼓。

他太害怕了。

也不知道是害怕秘密被人揭破,还是害怕骑士这样陌生的姿态。

他从没有见过艾伯塔这么强硬的模样。

不是那种挂着一点细微笑意的仿佛充满爱意的,也不是如同打量什么珍宝似的沉静地凝视他。

而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像剥什么东西一样,把他剥开了。

他好像变成了一尾光秃秃被捞到岸上的鱼,鳞片都干涸地卷曲了起来,只能无力地拍动尾巴。

而艾伯塔就是那个正坐在餐桌前,举着刀叉想要生吃小鱼的邪恶美食家。

不知不觉间,他的指尖凝聚了魔法的辉光。

他是一位黑袍魔法师,艾伯塔只是一个剑士,纵使身体的强度再高,还是无法和同等级的魔法师抗衡,这是人尽皆知的铁律。

在人类大陆上魔法是一种超越常人认知的能力,他甚至不需要用尽全力,只要一个中等级别的伤害法术,就能结束眼前这个胆敢僭越的骑士的生命。

结束这一场危机,继续自己的计划。

反正,等到他割掉了魔角和尾巴,属于魅魔的那部分血脉浓度被削弱,就不用那么麻烦地用魅魔的方式进食。

也就是说,到时候他就不需要艾伯塔晚上再加班。

这个人对他而言最大的价值即将消失。

虽然很可惜对方管理领地的能力。

但这些在他这个致命的秘密面前,都是可以次要考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