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没磕的脑袋开花。

但即蜷缩。

尾端非常不凑巧且精准地擦过骑士的下颌,打到他的侧颊上。

“啪。”

皮.肉拍打的清脆响声响起,乔希仰着头看到骑士的一侧的脸颊边,颊边显现出隐约的桃心痕迹,下颌处还有一道被划出来的红痕。

虽然,从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甚至某种程度都是日常了。

但乔希一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个生长着魔角和血眸、面无表情的霜冷的魔物。

就骤然清醒了。

他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有些慌乱。

或许是一只弱小的魔物对强大魔物的天然忌惮。

他想到艾伯塔的魔角,比他的手腕还粗,像两柄布满横棱的漆黑的弯刀,顶端闪烁着漆黑慑人的冷锐。

比他那只一个指节大还只有一边的小角,不知道强壮了多少。

“……”

乔希莫名就不想给他看到自己小小的魔角了。

他一只手捂住脑每次用奇怪的视线打量他,他那颗魔物的心脏就会绷不住地漏跳一拍,焦灼思考究竟是该速速滑跪的,昨天一个人待在深林中吹冷风那会儿,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拧掉艾伯塔的脑袋,滚在地上当球踩。

但也,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那股气给延迟地缓过去。

此时倒是不再有气得想给骑士来十套全系攻击魔法伺候的暴躁念头了。

脑海中占据最大的部分是疑惑。

昨晚,用了两张传送卷轴跑了趟白工回来后。

乔希窝在床上,半梦半醒中思考了半天:艾伯塔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待在他身边呢?

世界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所有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牵引其运转的规律。

那么,到底是怎样重大的缘由,能让一个实力这么恐怖的魔物忍辱负重地在他面前这么受委屈呢?

是的,忍辱负重。

乔希回想了一遍他们相处的那些情况,不得不使用了这个词来形容。

原本没有仔细思考的话,乔希还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多么不平等,他多少是有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小蛮横袋,另一只手推这个还在装模做样的魔物的胸膛,挣动:“放我下去。”

但和往常一样,被打了一下的人丝毫没有生气的反应。

也没有把乔希玩笑般挣扎的举动当真,手掌锢住小领主腰侧,乔希就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