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知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在见到谢疑那张脸的像是极端干渴般剧烈起伏一下,空着的那只手慌乱在空气中挥舞,撞在谢疑肩膀上。
下一秒就被男人抓住手腕,压到胸口。
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让苏知很疼,但也让他绝对挣脱不开。
身体随之迫得更近了,近到苏知几乎感知到了谢疑身上的肌肉轮廓。
随着主人迫近动作略微绷紧充血。
谢疑身上的肌肉并不是那种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只为了美观的纯观赏性看看,对他进行一下毫无杀伤力的视线攻击。
实际的一点都干不了。
苏知现在不想再和谢疑玩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戏码了。
他身体很沉重,很难受,脑子里只有想回家这一个念头在打转。
其实他也不想想,一个幻觉要怎么把他带回一个他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的家。
但跟一个喝醉的人是讲不了逻辑的。
苏知就是觉得他能做到。
苏知又滚了滚喉结,努力把喉间的干涩压下去。
略带不满地叫道:“喂。”
他自觉地自己叫得很字正腔圆、是带着训斥的态度。很严肃。
但酒精柔化了他的尾音,使得他无论说什么都有个软绵绵的小钩子。
还是很像在撒娇。
谢疑和他对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苏知说:“你听、听到没有?我刚刚说的话。”
谢疑听到了,但是他不确定苏知最开始叫他的那不甚清晰的一声是不是他的幻听。在极度的想象和渴望中产生的幻听。
他道:“……再说一遍。”
苏知有点烦,妈的一个幻觉怎么还会耳背啊?
这还有天理吗?
他耐着性子、不满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家,回家,你听到没有?”
谢疑的脸压得更近了,这个距离,他一张嘴就能咬住苏知的脸颊。
在苏知脸上留下一道咬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瞳孔微缩,贴着苏知的脸颊问:“我是谁?你要……跟谁回家。”
苏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