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坐在他膝上。

因为受力点变小,某些感触更为鲜明。

苏知的大脑更为混乱。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喉结连连滚了好几次,不停地在吞咽口水。

路完全被堵死,苏知挣扎不动了。

这是一个完全将他控制住的姿势,他此时的每一个能摸索到的支撑点,都只能依附另一个人存在。

谢疑俯下身来嗅他颈侧。

挺直的鼻划过侧颈,带起一道道微小的战栗。

他嗅得很慢、很仔细。

像是野兽在进食前的一道礼节,确认一下心爱的小猎物的味道。

也是一种骨子里的劣性根:在正式开始前烹饪一下小小的惊慌,显然能更好地确认满足他的占有欲。

苏知几乎被他整个抱住。

男人周身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他大概是衣物脏了之后也去洗过澡,身上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

简单却极有存在感,顷刻间就把苏知裹了进去。

苏知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从小就不喜欢。

他小时候不懂事,偷偷舔过一次薄荷味的精油,结果难受了一整天,被大人发现后差点被送到医院洗胃。

最后人是没有大碍。

但那种冲、呛人、刺鼻、落到喉管里沁凉到近乎烧灼的感触,却给小小的苏知留下了极深刻的心理阴影。

那之红痕。

隐蔽在头发可以遮住的位置。

自从上次想着在苏知耳朵上留下一个咬痕,却一直没能实行后,他就忍不住对这里异样地关注起来。

真可爱。

耳垂的部分,还没有亲,就跟着一起红了。

男人舔了舔齿根,黑眸久久凝视在上面,流露些许迷恋之意。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特殊的癖好。

毕竟他对苏知身上的每个部位都会产生相似的兴趣,只是一阵子一阵子的,会略微有些偏向。

唇瓣落到脸颊,苏知的脸颊微烫。

他垂着眼,只从眼角余光中看到男人颈侧、发梢。

他以为谢疑会很凶地弄他,不管不顾地给他留下一身吻痕。

但他却也没有很过分,羞耻心过去之后,苏知意识到这种力道不会留下显眼的痕迹,唯一一道略重的地方也是在头发能遮住的部位。

好像是该松口气的。

但他却并没那种猝然松一口气的感觉,仍觉得谢疑古怪、霸道,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