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有足足五分钟,异常的强硬,还有点凶。
苏知的唇瓣被反反复复地啃咬,很快就肿了起来。
有几天全包围。
谢疑也是工作了一整天,早上冲洗时留下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淡了很多,和他本身沉郁的气息混在一起,变得不明显。
但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苏知还是有种被围拢住的错觉。
他这会还挺不舒服的。
展览会上的温度确实打得太低了,待久了脑子有点发懵,尤其中途闻到谢行舟身上喷的那种貌似很温柔清淡的香水,当时还好,之后回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觉得粘腻。
回家时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出租车内的除味做的很普通,他在上面闷了两个小时,下车的时候几乎有点犯恶心。
再加上还没吃晚饭,整个人别提多难受了。
苏知抽了抽鼻尖,薄荷清儿推了半天,才成功让男人那张脸从他眼前移开。
他慌乱又害羞、还有点生气。
他在心底没素质地骂脏话。
谢疑这个人,不想回答的时候就很擅长当臭哑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毛病。
他知道问一个人的私事、还要逼问人家软弱的一面不太好。
也察觉到自己有点难过了界限,是他不礼貌。
可是这么一直不回答,他也有点尴尬的。
就不能随便糊弄他一下吗!
正在苏知一格一格积攒怒气的时候,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
“很累啊,宝贝。”谢疑的嗓音很哑,像是压了太多情绪一样,黑眸凝沉,乌云一般压下来:“很累,我很多次想,可以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知一下子忘了生气,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呆凉的气息不断往他鼻间涌。
原本应该是很讨厌很呛鼻的味道,是他从小开始就避着走的味道,但和那些杂乱的气息相比异常干净利落。
这气息和它的主人一个德行,独占欲极强,颇为蛮横地驱赶走了苏知在外奔波大半天,所被迫接收的各种复杂难闻的气息。
被垃圾信息挤满的脑子猝然清凉了一瞬。
苏知还迷瞪着呢,觉刚想问“怎么忽然给她放假”,猛然想起来,从前每次他要和谢疑“打架”的时候,或者谢疑单方面想要收拾他的时候,都会清空别墅中的其他工作人员,给他们放假。
这算是两个人在漫长的针锋相对中,为数不多的默契之一。
苏知是因为要脸,他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和谢疑闹成那样,感觉跟两个小学生斗殴似的,而且斗殴之后的事情就更不能看了,如果被工作人员撞见他会恨不得离开地球的。
虽然最后他们猜也能猜得差不多。
谢疑估计还是因为他那古怪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要保证苏知的生活质量,他估计都不会让第三个人走进这栋别墅。
居然把阿姨都赶走了。
这么看的话,谢疑今天这是准备对他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