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远了。

总之,苏知真的不是一个爱背后嘀咕别人的告状精。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没想太多,很顺口地就说出了那些话。

说完,自己先愣了下。

大概是那张和谢疑相似的脸,给他造成的精神攻击实在是太深了。

他是真的有点适应不了谢行舟顶着一张和谢疑七分像的脸,对着组长温和浅笑了好几个小时。

……简直跟什么灵异鬼故事一样!

他相当怀疑组长之所以愿意跟谢行舟聊那么久,说不定是在暗搓搓幻想黑脸董事长和他互捧臭脚的场面。

当然,也并不是说谢疑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在发脾气,他工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只是冷淡沉稳而已。

但他即使比较温和的时候,也不会露出那种带有目的性的笑,像谢行舟那样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特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也不是苏知看不起这样的人,这是个很正常的事。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会或多或少为了什么弯腰讨好。

他上辈子看过很多,已经见怪不怪,连他自己有时也会为了工作顺利推进低头妥协。

这个人换张脸,他是一点意见都不会有的。

就是顶着那种长相,别扭。

苏知:“……”

又不小心想起来了,有点哽住。

在展览会场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有很严重的感觉,只是下意识吃不进去东西。

坐出租车回来的路上又想起,简直是越想越拧巴。

混合着长时间乘车的不适,终于爆发了,有那么一阵子,他觉得自己差点吐在车上。

回到家被谢疑抱了会儿,才缓过劲儿。

又不慎想起来了。

苏知下意识地把自己往身后男人怀中缩了缩,好像要寻找候是谢疑的生日宴,他被父亲带着去了,当时父亲低声呸了一声,说小地方出来的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过生日给孩子送这种礼物,丢他们谢家的脸。

谢行舟没在意父亲的咒骂,却记住了谢疑那个美丽苍白的母亲。

她看起来多么怯弱,好像谁都可以掌控她,被谢疑的生父当着众人揽在怀里的时候,明显面露惊慌尴尬,却也柔弱地不敢拒绝。

周围的人发出古怪的哄笑。

她将头垂得更低了,耳根发红。

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仿佛琉璃一样脆弱的女人,居然能做出那么狠毒又精妙的一场局。

……

“弟弟。”谢行舟状似很亲昵地喊了他一声。